亏就得自己亲手讨回来才带劲,只是没想到甄卫竹会找他帮忙,于是敷衍地道:“多谢多谢。”
南宫屏又开启教育模式:“你这样会吃亏的,有事可以好好说……”
赵志浩吃亏就在于是个男的,要是甄卫莎那群白莲花,告诉你这个圣父,你也不会信啊。卫梧不耐烦:“行行,我自己能解决,不劳师兄插手。”
她这么不领情,南宫屏噎得那个难受:“你怎就如此执拗,不通情理!”
卫梧懒得理他,走了。
练功堂里,张掌门今日居然亲身驾临,正坐在椅子上和单元说话。
卫梧立马发挥狗腿风格,过去行礼问候。换作以前,她肯定会鄙视自己,然而现在她已经完全不要脸了,还养成了自我安慰的恶习——掌门就是一棵可以遮荫乘凉的大树,对植物恭敬点没什么,比那群唧唧歪歪不安好心的高级动物强多了。
她讨好得太明显,脑门上就差明明白白地写着“阿谀奉承”四个大字,无耻得不堪入目,众弟子看得眼角直抽,甄卫莎几个鄙夷不已。
与某国一样,群众恶心的事,领导看来甚觉欣慰。堂堂掌门什么场面没见过,当然没那么容易被讨好,不过看到有人讨好自己,心里多少还是很受用的,况且此女已经初露一流打手资质和潜力,张掌门自然要回应下她的奉承,于是配合地点头表示领了。
单元想起来:“威武,听说你前些日子赢了把剑?”
甄卫莎几个得意起来,等着看笑话,她们早就想好了卫梧告状之后的对策。
卫梧面不改色。灵剑本来就是通过赌博这种不正当手段赢得的,别说她们不会承认,就算自己执意闹到最后,剑也拿不回来,反而显得眼皮子浅,哑巴亏吃定了。卫梧索性恬不知耻地道:“是啊,文英给我的,不过我又还给她了,那么贵重的东西哪好意思要,师父你也知道,我这人向来大方,怎么可以夺人所爱呢?”
我去!众人差点吐了。
南宫屏罚了赵志浩的事,张掌门岂会不知?虽然被她雷得胡子发抖,但见她不肯告状,心里反而又高看了她几分,满意地按住胡子:“幻术终究是虚幻,虚的,伤不了人,将过多精力投入是得不偿失,本门剑术才是根本,修剑心对剑术更有好处。”
被赵志浩轻易打败,卫梧也发现了这个问题,幻术的影响太有限,可她修幻术花了不少心力,好不容易有点成绩,是怎么也不甘心就此放弃的,剑术的确重要,既然大树发话修剑心,大不了再多修一门算了。
卫梧叹气。
好歹姐也是在某教育制度下熬过来的,压力大是大,有应试教育大么?课程多是多,有全面发展多么?三四门课程,只跟几千个人比,轻松加愉快,就凭这逆天的体质,说不定回去之前还能捞个状元当。
卫梧信心十足地答应:“是,我会修剑心的。”
张掌门这才满意地点头。
卫梧再站了会儿,见没事了,就退出练功堂,打算回房间去逛逛,三天两头在思过院面壁,都快忘记自己还有个窝了。
院子里闹哄哄的,一群女弟子围在阶前。
“唉呀,都烫成这样了!”
“疼不疼啊小竹?”
“你的脸……可怎么办?”
……
卫梧立刻大步走过去,掀开人群,只见地上搁着几盆水,甄卫竹站在人群中间,用袖子半遮着脸,低着头在哭,南宫屏满脸心疼,正在安慰她。
还是来了?卫梧心头“咯噔”了声,过去强行掰开甄卫竹的手一看,顿时倒抽了口冷气。
原本粉嫩的小脸,此刻半边已经红肿,溃烂破皮,十分骇人,分明是被烫的,这样严重的伤,纵然好了也会留疤痕。
卫梧问:“怎么回事?”
“都怪我,”一个姓聂的女弟子哭着站出来,“我端着五骨汤要送去丹房,也不知道是谁在背后撞了我一下,才……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众女弟子都摇头。
“没人在你背后。”
“我都看见了。”
那聂姓女弟子急得分辩:“真的有,我感觉到了!”
12.专业拆情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