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角。
羑言拍着花雨的背,劝说着:“是啊,他凭什么呢,不就是仗着你喜欢他吗?”
羑言好像是说给自己听的。
她又不凭什么呢?不就是仗着君承修喜欢他吗?
如果有一天君承修不喜欢她了,如果有一天君承修真的要娶别人了……
羑言根本就不想去想那天,她觉得,就算有那天,也应该是在她死了之后。如果在她还活着的时候,君承修就这么做的话,她应该会控制不住自己吧。
左新文站在帘子旁边看着他们拥抱在一起,女人的世界他不懂,但是,今天花雨和木狼之间一切她是看在眼里的。
其实木狼的对他的敌意,大概就是源于花雨吧,谁也不愿看见自己喜欢的女人跟别的男人走得近,而且还是一心护着的那种。
木狼对花雨的爱应该也不比花雨对他的少吧,只是,两个人好像从来都没有一方捅破过那层纸窗户。
左新文想到了若梅,还好,他应该没有做什么让若梅伤心的事情。
他不敢想,若梅是不是也会在一个人的时候为了他这么失声痛哭,真的是罪过罪过。
花雨哭了很久,连个眼睛都哭肿了。
左新文和花雨两个人几乎都没有吃什么东西,花雨又是伤筋动骨的,临西准备了吃的,左新文一个大男人,狼吞虎咽一下就吃完了。
可是花雨,她好像没有胃口。
“再吃点儿吧,你现在受伤了,要补元气,不吃怎么行。”
羑言端着粥递给花雨,花雨看着就不想吃,推开她的手,羑言执意让花雨吃下去,“吃下去,不吃也得吃,身体是你自己的。”
“花雨,你不是一直都讨厌我不爱惜自己的命吗?怎么,你现在也要这么做了吗?”
羑言是用激将法刺激花雨,花雨愣了一会儿,看着羑言笑,“是啊,我现在也是这样。”
“羑言,我之前不明白啊,但是现在我明白了,我懂你的感受。”
羑言顿了一下,将手里的粥放下,她转开头没有看花雨而是看着别的地方,“花雨,你不懂。”
她不跟花雨不一样,她不是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她比任何人都想活着。
羑言走了出去,看着羑言的萧索的背影,花雨再看那看那碗被羑言放下的粥,她最后还是逼着自己吃下去了。
其实没有什么吃不吃得下,不过是想不想吃罢了。
“羑言。”
君承修走到羑言身后,他在军营里找了她好一会儿都没有看见她,就怕她会突然消失。
每次在军营里,只要羑言离开了他的视线,他都会怕回营帐的时候看不见羑言,其实,是他更加的黏她吧。
看到羑言一个人站在这里,不知道是在看什么,他走到她的身边,羑言听见他的声音,突然转过身子抱住君承修,鼻子吸了一下。
君承修已经,还以为她又哭了呢。
最近是怎么了,看见羑言掉眼泪的次数都多了。
“怎么了?”
君承修捧起她的脑袋,羑言摇摇头,“没事儿,可能是凉到了吧。”
现在确实是已经冷了很多,羑言一个人在这儿也不知道站了多久,有点亮,抱着君承修就会觉得暖暖的。
“你不是在跟李将军商量军事吗?商量完了?”
君承修点头,“嗯。”
“安绥国什么时候派兵?”羑言抬头看着他。
“这几天吧。”君承修喜欢玩羑言的手指,没事儿的时候就喜欢拿着她的手看看、玩玩。
羑言点头,安绥国会派兵就好了,只是俞朝国还是没有动静。
羑言的不安就没有减退过。
关于那个印记,左新文还没有说完了。
她刚刚站在这里这么依旧,一直都是自己一个人,也不见左新文来找啊,不知道他跑到哪里去了。
左新文以为羑言要和花雨叙旧,自然是将时间让出来,不能霸占了人家谈心事的时间啊,而且,他要说的话,也不急,随时都可以先说,现在在军营里,有的是时间。
晚上羑言给花雨上药之后就离开了,花雨也是累了,换完药之后就睡下了。
第一百七十六章:烛火一熄,被褥一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