谓。
眼看一上午就快要过去了,东面这老头一个生意也没有做成,我已经等得口渴了,如此冷的天气不该口渴的,冰冷的水在冰冷的天里喝起来特别的冰冷,但口渴还是要喝水,真是后悔早上不该吃三个馒头。
环顾四周,没有一个水龙头,我是一个自力更生的少年,决不会找别人讨要任何东西,那怕是一杯水,如果不能战胜眼前的小困难,如何能战胜以后的困难。www..com沿着天桥下走到长江边,长江水养育了华夏大地,也该能养育我这个懵懂的天才少年。
越过枯黄,跨过一片礁石滩,寒冬里枯萎的长江水就在面前,当真正靠近它时,长江是如此的混浊无情,**的礁石滩仰望着古老而模糊的城市,礁石才是在岁月中走过来的古老圣人,面对沧浪之水亿万年的践踏,它依然在沉寂在河床上。
因为寒冷,我不曾想走到这片江滩上来,因为口渴,我又不得不亲近长江水,当我回头望时,细雨中的城市轮廓更加清楚,分不清哪里是那里,它就是重庆城,重重叠叠的高楼,迷迷茫茫的一座城,细雨如纱,青山做瓦,万千人家,谁把悲欢留下。
背靠着巨大无比的桥墩,饮一口长江水,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冰冷,它带着流淌的温度,融合着千里跋涉的苦涩,在我正需要时,流进我的胃里,我很知足,我将带着长江水踏上漫漫征途。
突然对大桥下的那些慵懒没了兴致,庆幸因为口渴下到江滩上来,看到一个更加完整的城市轮廓,还有寒冬枯水时的磊磊礁石,空旷又悠远,寒寒江风游荡,才更配得上我迷茫孤独的心。而我变成了长江里的鱼虾,脱离了队伍,独自搁浅在荒滩之上,却不必为此而惊慌失措,生命本就是起起落落、生生灭灭,怎样的一生终会到达尽头,我本出生微寒,如果有来生,希望能出生在一个好人家,我这样想着,这样仰望着城市,想着城市里的那些人,那些孩子,想象不出他们生活是什么样。
外面的都市与眼前的都市有什么区别呢?我并不清楚,只是模糊的知道外面好挣钱,只能想象着外面的都市更大更繁华。我蹲在桥墩下,努力的想着自己能在城市里干嘛,城市此刻就在眼前,假如这就是我最终到达的城市,我该如何生存下去,如何寻找到属于自己的栖身之地,难道要像现在这样吗?心中不禁有些恐惧和后悔。我本可以和美丽的肖玲玲相依相守,大可不必沦落到如此凄凉,可是我离开了,固执又懵懂的走入了茫茫世界里,如此陌生的世界。
城市大得让人恐惧,特别是像我这样对城市一无所知的少年,如果我此刻回头,山村里的一切都还是我的,我想无论是李瞎子,还是肖玲玲,他们都会原谅我一时的冲动,但是我不要回去,我是天才少年,山村不该是我一生的天地,我固执的这样认为。
我该怎样在陌生的城市生存下去呢?拿出兜里的火车票,看看要到达的陌生地名,甚至不能想象出票根上的终点站此刻应该在我的那个方向。山村长大的我亦不能想象别的都市与眼前的都市有什么区别,只是听说流行往外面走,陶春兰都出去了,我也是要出来的,至于出来怎么办,还真没想过,只有在真正面对这陌生的都市时,我才开始真正的迷茫,这迷茫从没有过,即像频临死亡一般的绝望,又似带着无限希望和憧憬。
常言道“初生牛犊不怕虎”,或许年少的人容易无限的高估自己,觉得上天一定会给自己一个奇迹,不然会给谁奇迹呢?
冰冷的礁石,冰冷的风;冷冷的江水,冷冷的雨;我是寒冬里的独鸦,我要在丛林里留下影子、声音、脚印……
当我从江滩上独自畅想自己的美好未来时,大桥下传来听着不同寻常的喧闹声,直觉告诉我有热闹可看,就在这一瞬间,关于自己的一切都没了,就想着看别人的事。脚下有劲了,精神焕发了,拿出纵横山丘的本领,脚下凌波微步,逐云赶月的气势,我来到事发现场。
站旁边看一会儿,心中大概明白,东面算命的老头儿给一中年妇女算命时,欲卖给这妇女一个护身瓶,好化解她即将要遭遇的“灾祸”,这妇女并不愿意要这护身小瓶,可是在推辞时,瓶掉地上摔了个粉碎,算命的老头要这妇女五百元钱,旁边几个男人还在帮着打圆场,让老头儿少收一点,收二三百算了。
妇女已经急得面红耳
第023章 长江水解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