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发育得都和成年人差不多。不是最近还听说十二岁的女孩还生了一个孩子呢,这年头,什么样的事情都可能发生。可眼前的这个女孩离十八岁太远了。她烫了卷发,染成金黄色,身体过于消瘦,厚厚的粉遮住了她原本青春靓丽的皮肤。除了浓浓的蓝色眼影,还有嘴唇和指甲都很夸张,那种血腥的红让她联想到僵尸。可是这是什么?妘鹤的目光停在其中的一张照片上久久没有移开,半会儿,她对照海说:“有她手部的特写吗?我想仔细看看她的手。”
“电脑上有备份,在这里。”妘鹤站起来走过去。照海把那张照片的备份找到打开,最后把座位让给她。妘鹤坐到照海的位置上,用鼠标轻点放大,放大的是一张手部的特写。她的手型很漂亮,手指细长,没有伤痕,看起来没什么特别的。就这么一张破照片有什么好看的,涵冰想自己的手型比她好看的多,看她的手倒不如看自己的手。
妘鹤把鼠标停在手指甲上说:“你们看到什么了?”
“没什么,那种颜色的指甲油很难看,我宁肯选择玫红或紫色的,再说现在谁还用指甲油染指甲呢,外面有专业的美甲师,做出来的指甲比这个漂亮的多。再说她涂得也太不恶心了,涂抹不均匀,一疙瘩一疙瘩的,既然做就好好做吗,简直没办法看下去。要是我带着这样一副指甲出门宁肯把手砍了。”
妘鹤和照海都没有理她,妘鹤指着指甲边际参差不齐的形状说:“你们注意到这里没有。很奇怪。据我所知,女孩们通常为了美观会留很长的指甲,尤其是酒店跳舞的女孩。而这个女孩,你们看这里,像是咬出来的样子,这样子也不像是修剪出来的指甲,你们知道修剪出来的指甲和咬出来的指甲痕迹上有很大的差别。说到咬指甲,我想起自己小时候,在写作业的时候就会时不时地咬指甲。”妘鹤这么一说他们果真注意到死者的指甲确实有点奇怪。
“还有这里?”妘鹤翻到另外一组照片,照片上是女孩的嘴唇。除了那血腥的口红之外几乎看不出唇形。可是妘鹤张嘴说的不是口红的问题,她指着其中一张微微露齿的照片说:“你们看到了吗?前排牙齿有点往外突出。经过矫正后的牙齿不会是这个样子。”她转身问照海说:“你们确定她是十八岁的女孩吗?”
“死者的表姐证实过了,她是‘菲普顿’酒店的舞女。今年十八岁。不会有什么错的。”
看完死者的照片后,照海把之前的情况一五一十地讲给他们听。当妘鹤听到照海说是酒店一个叫宋家国的客人报的警时,妘鹤打断了他说:“基本情况我已经了解,可是为什么不是死者的表姐任飞霞报的警而是一个毫无关系的客人报的警?你们没感觉这点很奇怪吗?你们没有查查报警人和死者到底有什么关系?”
照海说那正是他们正在调查的。不一会儿,调查结果就出来了。宋家国。以经营玉器珠宝起家,在国内有二十多家专业连锁店。有钱那就不用说了,但是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旦夕祸福,世界上就没有绝对完美的事情。宋家国也曾经有过一双儿女,可是几年前他们乘飞机从法国旅行回来的时候。飞机在虹桥机场降落的时候出事了,尾部着火。他的老婆、儿子、女儿全死了。只有他和女婿、儿媳活了下来。女婿、儿媳还好,他的两条腿伤势严重。不得不截肢,是个可怜的人。出事后,他和儿媳、女婿住在一起,是个可怜的老人。
听警员汇报完情况后,涵冰失声说:“这是韩亚航空坠机再版吗?太相似了。都是飞机失事。不过为什么都是他的亲人去世剩下的却是无关紧要的人?如果是我,我宁愿是女婿、儿媳去世也不想自己儿子、女儿去世。”
是啊。如果可以谁不想这样呢?可是人不是上帝,上帝也有主宰不了的事情,也不可能让人起死回生。他能主宰的世界在天堂,不管人间。就是地狱也还有魔鬼路西法呢?这就是人生,无论你愿不愿意承受都要试着接受。我们能做的就是过去没法改变、未来没法掌控,唯一能做的就是善待今日。
翻看完照片,妘鹤又在看警方的尸检报告。大致依旧是照海知道的那些情况,女孩是被人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勒死的,在死的时候依旧是处女,没有遭到性侵犯。这一点也很奇怪。不是妘鹤不相信这个事实,只是现在的世道让妘鹤怀疑这个事实。就像涵冰说的,八十年代找
第二十五案第三章 奇怪的指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