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眼空洞无神,像是一个什么都不懂,不会做的傻子。绝望,失望,还有无尽的后悔,以及埋怨老天的不公。
被打后的一个月内,兆艾菊因为头皮肿的缘故,没敢梳头。每当疼的时候,兆艾菊做的最多的就是在心里骂辛海,骂他的不是人,没良心。
在后来,春天万物复苏,大地回暖,农历的阳春三月,兆艾菊生下了一个女儿。辛海很高兴,嘻嘻哈哈的就往屋里冲,被钱永连骂了出去“你个憨熊玩意,女人生孩子,你进来干什么”
辛海双眼一瞪,没好气的回到“生了个女儿,我高兴不行吗”
其实,一开始辛海就想要个女儿,两人有时出去,邻居每当问时,兆艾菊则笑着说什么都行。对于母亲来讲,不管是男孩女孩,都是自己身上掉下来肉,都是自己辛辛苦苦,十月怀胎,经历鬼门关后,生下来的。
我们这辈子可以用金钱衡量很多东西,可以用金钱得到许多东西,也可以用金钱买到很多东西。但唯一衡量不到的是母亲伟大无私的爱,得不到的是母亲的永生,买不到的,也是我们今生住的最贵的房子,也就是母亲的肚子。
辛海却不同于兆艾菊的观点,他会高兴的说要个女儿,女儿知道疼人。
这不,一听说生了个女儿,高兴的不能自已,跑进了产妇的屋。其实,钱永连不让他进去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就是民间有句老话,叫做“孩子出生后的第一眼,见到谁,脾气就像谁”,钱永连害怕孩子像辛海一样有个臭脾气,才开口把他赶了出去。
外面的街道上,有一对年过半百的老人,相扶着彼此走着。风吹着他们单薄的身子,但他们却是温暖的,因为另一半就在自己身边。
“你知道吗,当妈妈告诉我这件事以后,每天晚上我都会做一个梦。梦见一个披头散发,手里抓着两只鞋子,狼狈的跑在冰天雪地里,她的眼中充满了恐惧,害怕,还有绝望。脚丫踩在冰冷的雪中,寒意虽然刺骨,但也不及她内心的百分之一”辛朵又哭了,我坐在对面,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或许我这个自由作家,每天穿梭于形形色色的人,故事之间。心早就告诉过自己,不论在什么时候,什么感情里,都要心如止水,平静的听别人将故事讲完。这不仅是对故事讲述者的尊重,更是对故事里所涉及的人的一种尊重。在说听的故事太多,早已分不清哪是故事,哪是真实。
不由得想到了我的母亲,想到了那个不言不语的妇人,想到了那个把所有好吃的留给我的女人,想到了那个含辛茹苦把我养大,从没喊过一声苦和累的慈祥母亲。
或许世间所有的感情,所有的母爱都如唐代大诗人孟郊写的那样: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谁言寸草心,报得三寸晖。
(本章完)
第8章 计划生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