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
“没用的....”白音微微仰头，视线穿过大气看到空中快速坠落下来的数颗黑点，那是充满毁灭性的核武器，只要一枚就有将方圆几百米内的所有事物摧毁的核弹，而竟投入了足足数发之多。
不过，即使是核弹也无法破坏少女身上的绝对念动力防御。
“梦魇？”
一个男人的声音在附近响起，云辉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一个方向怔怔地看着黑裙少女。
“糟糕。”白音瞳孔猛地一缩，一个闪身瞬移到了男人身前，也即在这个瞬间，核弹落地。
下一瞬，滔天光爆轰然爆炸，核导弹狂暴的释放出全部的热量和冲击，巨大的蘑菇云当即冲天而起，暴虐的气浪横扫激扬，向四周推移开来，恍若阳光都被强烈的白炽光芒所掩盖，方圆几百米内的全部事物几乎都被这超高密度的毁灭力烧毁、撕碎、抛飞、湮灭......毁灭的余波浩浩荡荡。
云辉一脸不可思议地张着嘴，头脑一片空白，愣愣地看着挡在他眼前的身影，如果不是自身有特殊体质云辉已经被这近距离爆炸震坏听力。
倏忽间的空间移动一瞬间卸下了白音所有的防御，挡在他身前的时候才刚要化身萨尔贝拉之躯的时候，却被核弹爆炸的毁灭力先一步扩散到了这里。
整个过程，只发生在一瞬之间。
“风间....”云辉一脸震惊中迟疑地发出声，“你没事的吧？”
时间仿佛变得缓慢，还在人类与漆黑魔神间的身形中来回幻化的黑暗少女，最后在人类状态下停止变幻，最后一大口鲜血不受控制地从她喉间涌出，些许洒在了云辉的衣襟上。
少女无力瘫倒而下，被云辉立即伸手揽住，而后他半跪在地上。
“别死，别死，别死，不要死，不要死.....”情绪骤然崩溃起来，云辉对于这种绝望的感到是多么的似曾相识，就如同当年某人为了他而死那般揪心。
痛苦，无能，力量不足，只能看着悲剧的发生而无能为力，无力拯救的心情仿佛再一次占据了内心。
“原来，我也会迎接死亡。”
说着简扼明了的话语，少女冰冷到看不出任何感情的眼神中竟流露出一抹落寞，接着直直看向云辉为她伤心的表情。
“明明只见过一面，为什么？为什么要为了我这种人......”云辉已经泪流满面，这是他这些年来第一次哭泣。
为什么？
对啊？为什么呢？像我这么冷酷的人.....
少女脑海中不禁闪过「暴食」对她说过的话，“这位姐姐～幽蒂闻到了爱，闻到了爱的味道呢～”
“大概....是爱吧？”嘴角不自觉地缓缓上扬浮现出无比好看的笑意。
她把头主动靠向了眼前的人，一股温润柔软的触感覆在了云辉的唇上，仿佛还带着一丝清甜....
不争气的眼泪，从少女闭着的眼中流出。
谢谢你，谢谢你兑现承诺拯救了我，我也想...拯救你。
随着生息越来越弱.....
良久，唇分。
........................................
人们都知道死神是来收割灵魂的，却不曾想到有一天，身负罪恶的死神也会在掠夺中，因为某样微不足道的东西而凋零。
看着躺在自己手中失去生息的曾一度令人闻风丧胆的“最强”，云辉小心翼翼将她放下。
抬起头，发现此时此刻防卫军剩余的庞然军队都将炮火对准着这边，对准着自己.....
军队中发出喊话声——
“你是什么人，是恶魔的同伙吗？你也是恶魔吗？”
“恶魔？”云辉不知为何，嗤笑一声。
“快让开，那可是死神，就算死了也可能会给人类造成威胁。”
“怎么可能让开....”看着坦克随时都会开火的样子，云辉漠然闭上眼睛，仿佛能想象和听到刚才白音死去的时候，这些人类兴奋和高兴的欢呼声......
而后才慢慢睁开，而此时云辉的右眼也不知不觉再次发出微微血光，恍若魔神
第170章 归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