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府里喝,那还有什么意思?”
听完这话,顺娘的脸色突然变得煞白无比。
宁晔抬手拍了拍张远的肩膀,他也没多说,只道:“张远,我要娶的可是程家的二姑娘。”
张远这酒喝的再高,也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
程二姑娘。
确实......
可话说回来......这小子是怎么娶到程二的!程家二姑娘他见过一次,纯的跟个仙女儿似的,嫁给他,这他娘的不是羊入虎口吗?!
宁晔推门而出,顺娘红着眼眶要去追,刚走两步,就被张远拦住了去路,“顺娘,你可不像是个会做傻事的,不该问的,莫要问了。”
顺娘推着张远的身子,“大人,你就让妾问一句吧。”不问出口,她怎么能死心呢?
“好好,你与我说,你想问什么?”
顺娘梨花带雨道:“世子爷若是心里没有妾,为何每次来都会指妾来伺候?就在刚刚,他还夸了妾的舞技!”
张远揉了揉太阳穴,心道这头牌怎么这般傻,男人点你跳舞,听你唱歌,难道就是心里有你了?
他虽然心里这么想,嘴上却不肯把话说的那么绝,只似玩笑一般道:“顺娘,就是犯人,在行刑前也要吃饱了才肯上路啊。”
张远这话的言外之意就是,男人嘛,娶正妻前,自然是也得吃饱喝足才行。
顺娘哭哭啼啼,全然听不进去张远的话,“大人,我愿意给他做妾。”在顺娘眼里,宁晔迟迟没给她赎身,就是因为她的这份清高。
但,若是她的这份清高逼走了他,那她还不如不要了。
张远笑道:“你可知道他要娶的是谁?”
“程......程家的二姑娘。”
张远先是点了点头,而后又摇了摇头,“顺娘,你说的,只对了一般。她是程家的二姑娘没错,可她还是杨老将军唯一的外孙女儿,不仅如此,她还是郢王妃的妹妹。”
张远话音儿一落,顺娘那双美丽的瞳孔就黯然失色了。
宁晔刚走出天香楼,十九便在他耳边低声道:“公子,夫人说今晚再见不到你的人,明日便......”
“给我逐出侯府?”
“是.....”
宁晔笑了一下,慢条斯理地理了理衣襟,“走吧,回府。”
—————————————
五月的京城总是闷热潮湿的,接连三四日,雨水都不曾停过,唯独在程曦大婚当日放了晴。
大清早,日光一出,宁国侯夫人就拍手笑道:“怪不得卢道长说这俩孩子八字大合!还真是这样!”
大婚当日一切顺利,不论是行过门礼,还是夫妻对拜,程曦都做到了心如止水,可当喜娘喊出那句“送入洞房”时,她这心,还是忍不住“咯噔”一声。
洞房设在了宁国侯府西南角的一处吉地,也就是所谓的“百子帐”,当然,这都是提前两日搭好的。
在掀了盖头,对饮了合卺酒后,宁晔就去外头敬酒了。
他人一走,程曦就长吁了一口气。
她端坐在断纹漆的床榻上,腰板儿挺的笔直,指尖不断地抠着自己的衣角,整颗心怦怦乱跳,好似下一秒就要从嗓子眼儿里头蹦出来了。
方才喜娘喊的那些吉祥话,皆被她脑海中的风鸣声盖了过去,同他对饮时,她整个身子都是僵的,麻的,甚至连眼前都是白的。
她什么都记不得了。
只剩下满嘴的苦辣味。
“姑娘,先卸了妆吧。”说着,茵儿便替程曦拆了盘好的发髻,随后又绞了一张湿帕子。
“茵儿,口脂莫要全擦掉,留一点,一点点就好。”若是全擦了,看起来定会显出病态。
等程曦这边都收拾完,宁晔那头便结束了。
他还未等走近,程曦就听到了外面传来的问安声。
他走来的每一步,在程曦听来都格外的沉重,她只要一想到还要同他行洞房之礼,整个人都忍不住腿软。
可她是程国公府的二姑娘,是国公府的脸面,即便她心
番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