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车。
巨大的反冲力震的我们一车子身体禁不住前倾,我趁势抓起脱落在地上的匕首,速度飞快拿刀刃卡在开车那小子的脖颈上,喘着粗气厉喝“草泥马,给我发动着车子原路返回。”
司机当即被我吓了一哆嗦,一只手握着方向盘,另外一只手举起来,讪声道“朋友,刀剑无眼,小心一点,千万别”
我抡起拳头重重捣在他后脑勺上,扯着嗓门咒骂“别你麻痹别,马上给老子打火开车,常叔报警。”
常飞气呼呼的捧着手机打电话“喂,番禺区老艾吗?马上出动警力来一趟化龙镇的潭山村,什么干什么,我他妈被人绑架了,劫匪手里有枪有刀,速度快一点!”
在我的胁迫下,前面开车的司机,不甘不愿的打着火,驱车慢慢朝来时候的路掉头。
我们此刻行驶在一条不足三米宽的乡道上,两边全是成片成片的水稻田,想要掉头的话,需要来回打几个方向盘,开车的家伙正吱吱扭扭的拨动方向盘时候,张星宇突然发出“啊!”的一声低吼。
我下意识的扭过去脖颈,没等我看清楚张星宇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的时候,被我用刀横在脖颈上的司机突然一把攥住我的手腕朝着反方向扭动。
狗日的力气特别大,一下子就摆开我手里的匕首,我吃痛的回过来身子,抡圆胳膊,照着他的后脑勺“咚咚”狠撂两拳,那小子也不甘示弱的一手反扭我手腕,一边侧过来身子,朝我腮帮子暴怼一巴掌。
可此时我们屁股底下的那台面包车还在缓缓驶动,因为脱离人的控制,车头径直朝着左边的水稻田扎了下去。
“咣当”一声炸响,面包车半个身子开下稻田,剩余一般还停留在路上。
而我们一车人全部由于惯性的原因,呼啦一下朝着前挡风玻璃扑了上去,这时候就能看出来人与人反应速度的不同。
开车的司机,赶在车子开下水稻田之前,突然一脚踹开车门跳了下去,而后排上,原本被叶致远和张星宇合力抱着的那名狠茬子也抓住千载难逢的机会,挣脱开两人的拉扯,身体异常敏捷的推开后门蹦了下去。
唯一倒霉的就是我、张星宇、叶致远和常飞,我们四个像是叠罗汉似的全都挤压在了面包车的前挡风玻璃处。
眼见那两名先我们一步跳车的悍匪又准备朝着面包车的方向围簇过来,我连忙扯着喉咙大吼“胖砸,把枪给我,马勒个哔得,今天必须嘣死这帮狗杂碎!”
两个悍匪停顿几秒钟,随即拔腿就往远处的水稻田方向跑去。
几分钟后,我们一行四个人费劲巴巴的从面包车里钻出来,而我和张星宇因为腿上中弹的缘故,从车里出来后,就再没有任何折腾的力气,趴在水汪汪的稻田里“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
叶致远满脸全是污泥,一手搂着我脑袋,一手抱着张星宇的,关切的发问“朗哥、胖子,你俩感觉咋样?”
常飞同样满身泥泞,担忧的蹲在我和张星宇的旁边,同时一只手握着手机,梗脖厉喝“老艾,你特么还能不能干了?不能干,明天就给我交份辞职报告,老子和几个朋友现在命悬一线,因为你和宁伟他们走得近,所以故意给我上眼药是吧,行,我记住啦”
1838 命悬一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