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姑娘们都交代过了,大家不会将你在这里的事情泄露出去的,你平日要是想出去玩,化化妆,改变一下装束就可以了。”
段涟漪继续道谢:“多谢沈掌柜的了。”
妙妙摆摆手,终于抬脚离开。
转过身的那一刻表情却有些哭笑不得,她没想到温二带来的这姑娘会是这么油盐不进的主儿,从温二将她交到自己手里,来来回回,这姑娘和她说了大概有十多次“谢谢”,哦,对,还得加上一句恭恭敬敬的“沈掌柜”。
妙妙自认不是不懂得怎么和别人相处的,但要她拿热脸贴别人的冷屁股,这事儿她可不大擅长。思来想去,要么这姑娘本来就是这种性子,要么就是被温二之前那一番“苦口婆心”给膈应着了,对她沈妙妙生了偏见才会这么对她的。
唔,都是温二的错!
别问她为什么,总之都是温二的错!
却说这厢段涟漪还真没有这种心思,要说先前不喜欢沈妙妙这人,在和温二少爷谈了谈心之后她便连这最后一丝成见也都放下了,自家少爷推荐的人,她自然是信任的。要说她到底有哪里不喜欢的呀......大约是突然发现自己又是孤身一人有点难过罢。
夜渐渐深了,段涟漪将行李搁下,左右打理了一番,不得不说沈妙妙给她安排的这间房间还真是大方,和清一阁渠芙住的那一间有的一拼。想起温二说沈妙妙和楼里的姑娘们相比,与其说她们是上下关系,不如说是朋友关系,她渐渐也能体会到这句话了。
其实真要说寂寞。她也没什么好寂寞的,从来都是一个人不是么。便又拾掇着小包裹,她带来的衣裳并不多,只有两套衣裳。和自己常年存下来的一些银票,那些值钱点的首饰基本都给她当掉了,至于不值钱的首饰放在房间里也不会丢。妈妈说她对外人只说自己家乡的亲人要去了,自己是回去见人家最后一面的,再加上丧礼什么的。少说也能搪塞一两个月。
知府大人真有这么好搪塞么?
段涟漪歪着脑袋盯着天边的大月亮,圆滚滚的,好像一个白玉盘,心底却计较着她和知府大人接触的真不多,至于知府大人的辛秘什么的她更是毫不知情,杜子墨这么就会想从她嘴里套话呢?她要是和他说,知府大人每次只喜欢看她换衣服,一个晚上换上两三套,然后什么也不做,不知道杜子墨会不会相信哩。
想着想着。困意便袭来了,段涟漪竟就这么趴在椅子上眯着眼睛要睡去。
似乎是做了一个梦,梦里自己的身子在被两个人拉扯着,一边是知府大人,一边是杜子墨,一人面色愤怒地质问她为什么要出卖他!另一人则冷笑着说他本来就是蓄意接近她的,要她莫对一些够不着的事情痴心妄想。
她听见自己大声哭喊,她明明只是一个小ji子罢,什么事情也没想做,求求两位高抬贵手放了她罢!
结果却听得那两人冷笑一声。道:“休想!”
紧接着面前突然有黑影一闪而过,下一秒一把长剑便对准了她的喉咙,她抬眼一瞧,竟是武浔!他眉眼间尽是冷酷无情。抓着长剑就要往她心脏刺来!
不不......
段涟漪拼命摇头,身子一冷,猛然惊醒,才发现自己只是做了一场梦。还没缓过神来,再一抬眼却又对上一双笑意盈盈的眼睛!
自己房间何时出现了一个陌生姑娘!柳七当即戒备不已地看着她,下意识地从椅子上站起身。往后退了一步:“你是谁?”
对面的女子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而后又笑了起来,温柔道:“我叫云笙,妙妙应该有和你说过罢,我住你楼下,想说上来和你打声招呼。”
柳七抬眼往左右一瞧,才发现房间的布置和自己原来的相比相差甚远,且宽敞了不少,自己这是在春风渡不少在清一阁呐!且垂眼一瞧,地上有一块毛毯,想来这位姑娘方才是将这块毯子披在她身上的罢。
想明白了便马上歉意地对那姑娘一鞠躬:“抱歉,我睡糊涂了。”
云笙忙摆摆手:“别别别,你别这么客气,又不是什么大事你用不着鞠躬啊,掌柜的说你这人特别客气,我还以为掌柜说的夸张了呢,毕竟掌柜的这人有些不苟言笑,平日被她面色吓着的人亦有不少......你快不要这么客气了。”
07 与众不同的春风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