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竟是真的!”有人叫了出来。
“真有人能咽下去这个吗!”
“可不咋的!你看那口水!吃的香着呢!”已有人开始干呕了。
“胸口上咋还洒上了!你说你抢啥,谁会跟你抢!就不能慢点吗?狼吞虎咽的”
“你为什么吃这个,是因为饿吗?”
“离了家人之后你竟真的沦落至此吗?”
“你是”“什么时候”众人彻底爆炸了,哄笑声,干呕声,议论声顿时响作一团。
白伟端着碗冲向人群,众人连忙避让,白伟夺门而出,亡命奔逃。一路没停飞奔回到家中,立马在院中刨开一个坑,埋好了祈祷两声,揣好老神仙临走时留下的一锭银子便往赌馆奔去。“笑吧,好好地笑吧,今日过后,我便是这白渚首富,我看你们谁笑的出来。”只是没想到,事情不像他想的那般顺当。
“滚出去!吃屎的不要!再进来腿放折!”常去的赌馆竟将他拒之门外,他早该想到,他在院中“开坛做法”的那点功夫,“白伟吃屎”的消息已经传遍整个镇子了。
“我亲眼看到端着碗盛着屎从厕所出来,手里还拿着勺子。”
“那谁亲眼看到了,吃下去了,吸溜吸溜的。”
“真吃了!吃了两碗,一碗干的一碗稀的,吃干的噎住了还喝了口稀的往下冲了一下。”
“不信你问那谁去,他就在边上站着呢。”他们永远不会说是自己亲眼所见。
口口相传之下早已离一开始的故事大相庭径,一开始的传言还是事实,只不过每个人再往下传时不可能原原本本,他总要加上点自己的想象,因为原原本本的故事大家都已知道,这时若能有点内幕——“你知道的不全,其实是这样的”,知道内幕的人便又成为了大家的焦点,众人簇拥令他极为满足。很快这个版本便又传遍是非圈,并又作为下一个人添油加醋创作之时的基础模版和故事梗概。甚至已经有过往的客商将之带去沿途各处了,毕竟这等奇人异事放在哪里都是有谈资的。
“好,老子去别处便是,等我成首富了连你们赌馆也买了。”心想着便疾步走开。
“滚!真他娘的恶心!有你的桌上还坐的了人嘛?!”这家赌馆竟也一样。
“滚!你一来人全走完了,再来打断你的狗腿!”终于在最后一家赌馆将他扔出门外之后,他终于确定,自己竟在这镇子上没法赌博了。
很快,他又发现,再这样下去,自己怕是要饿死在这个镇子上了。赌馆不让他进门,饭店也不让他进门,像铭香楼甚至多雇了两个小二站在门口,迎客招呼之余就是为了挡他。饭店不让他进门也就罢了,毕竟谁也不愿跟一个吃屎的同在一处用餐。街边的卖吃食的小摊也不让他坐,说是谁也不愿用吃屎的人用过的碗筷。甚至卖馒头的都不给他卖,怕大家说他家的馒头甚合吃屎的人的口味,那么多家卖馒头的为啥单从他家买,只因这家老婆子节俭,家里没多余的盆子,和面是拿屎盆子和的,白家大少闻着味儿就去了。此刻他总算有点明白当年他只是当街问了句:“王寡妇,昨日从你家出来的卖炭翁怎么走路打摆子?”王寡妇过了两日便在梁上上了吊了。其实不过卖炭翁年岁大了,这家又没个男人,好心好意帮忙把炭搬进去,干完活难免腿软罢了。
白伟已经饿了四天了,张家给他置的地里干净的连荒草都没有,他若能种地,也不至于赌博了。他也是猎户世家唯一一个不会打猎的,否则背靠着这十万大山,想饿着还真的难。门口的桑树已经被他薅秃了,再吃桑叶该吐丝了。连续三天去老地方想再碰到老神仙求求解救之法,却再也见不到人,看来缘分真已尽了。今天再去找找,找不到便离开这镇子,想着便出了门。不久便又回来了,老神仙没找到,更糟糕的是,他连这个镇子也离不开了。出去的车马没有一个愿意拉他的,躲瘟神般躲着他。过路的客商也没人顺带稍他,怕在此地以后住不得店吃不得饭,只因一进镇子便早已有人将这等奇事告诉他们,然后这人长什么样,穿什么衣服,是什么体态。原原本本,时时更新,换衣服剃头都没用。
第五天晌午白伟又出现在了街上,他好运的那天,老神仙是让他午时出门的,今日出门也特意挑了午时。他也不知道出来要
楔子(二)一桩趣事——呛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