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听了后,感触颇多,认为是良策。光本朝,对思播两州就用兵四次,最大的一次杨昂之乱。每次都是损兵折将,耗费巨大,却无功而返,还助长了土司们的嚣张气焰。”
“不过从前朝到本朝,朝廷对思播等地的多次用兵,也算有些效果。首先迫使他们不得不接受推恩分化令。宣慰使司分拆为军民安抚使司,由一地独尊变成仅仅一地独大。一代传一代,年岁久远,他们之间的血缘关系,也淡薄得差不多了,给了我们分化瓦解的机会。”
“这次皇上和朝廷对我们寄予期望,希望我们能够一举拿下思播两州,割掉这两处从前景朝末年就延续下来的西南毒瘤,让黔中诸地得沐皇恩。任务很艰巨,但机会也很大,就看我们用什么良策!但是前车之辙告诉我们,一味用武力是不行的。
说了一会,王云示意岑国璋,让他继续。
“老师刚才说了一味武力不行,原因也不用说了,到了辰州你们就知道了。黔中比辰州还要山高林密,几万兵马撒下去,就跟胡椒粉撒在这云梦湖里。到时候就是我们势单力薄,人家躲在树林草丛,想怎么打我们就怎么打我们。”
听到这里,众人都心里神会地点点头。
“说经济为上,先说说思播两州的土司为什么强盛,为黔中诸土司之首?大家看地图,可以明显感觉到,思州境内有乌江,有清水江,可以直通巴蜀的长江和荆楚的沅江,是黔中地区通往外界的重要渠道。”
“播州,境内好像没有大江大河,只是黔中陆路的北大门。但是我们要看到,离它不远是哪里?泸州的富顺啊!那里有井盐,每年产盐三百多万担。我查过户部的档案,黔中各地的食盐,五分之一是从荆楚东运进来的淮盐,其余的都是泸州的井盐。”
“这么多地方的百姓食盐,都把控在播州手里,加上与巴蜀的陆路往来,所以播州土司才会强盛,才能一呼百应。思州也是如此。思播两州能够号令黔中诸州,不是他们兵强马壮,而是他们把住了其余诸州土司们的经济命脉。”
听到这里,众人眼睛不由一亮。在心里仔细一想,还真是这样。
这些土司手下都是土苗狼兵,都差不多凶悍。而且黔中那些地方,也养不了多少百姓,每家土司手里的兵都差不多,谈不上谁强多少谁弱多少,有压倒性优势。
关键是各家土司都是据寨而住。主山寨都是修在地势险要的地方,易守难攻,有器械的朝廷大军都很难攻打下来,其它土司更不可能打下来。看历年的邸报,土司之间互相内讧武斗,绝少看到谁把谁家的主寨打下来的,大部分都是偷袭对方的坝子苗寨,抢一把算了。
所以说谁也不用服谁,你是朝廷封的土司,我难道就不是?干嘛要听你的?但是你被人家卡住食盐和商路的命脉,那再牛笔也得服个软啊。
食盐没得吃,买不到外地的针线、铜器铁锅、棉布丝绸,不用对手打你,下面的人都能把你搞死。
等到大家都消化了自己话里的意思,岑国璋看向老师王云,得到首肯后,开口说道:“好了,现在来说说我们的部署。”测试广告2
第二百三十四章 新官上任定部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