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何须生气?”
后胜气的胡须打颤,身体紧绷,拂袖一走了之。
齐王心里有愧,但是如何会向百官认错,甚至于他越想越恼恨自己,心里闷了一口气,先是遣散诸臣,而后又怒斥左右近侍。
“尔等方才为何不来搀扶寡人?害的寡人被秦国公子好生要挟。”
一近侍嗫嚅答道。
“大王都惧秦之公子,吾等卑贱之躯,又如何不惧?”
齐王听了,自然大为恼火,命令戍卫进来,将那近侍砍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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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午过后。
齐国临淄城里,王宫前的木牌告示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秦王竟然敢以三皇五帝为尊号,未免过于狂妄。”
“秦王称帝,倒也委实是秦王政的作风!”
“不愧是秦王啊!”
“须知如今,天下之中,吾等最为佩服的,便是秦王。”
……
一大群人围着这榜议论纷纷。
人群边沿,一个年纪尚轻的男子带着斗笠,低着头,侧耳静听。
秦王竟然称帝!
而且这秦王称帝,齐王竟然张榜告示齐国百姓。
不是说今日秦国公子才拜会齐王吗,怎么齐王才初见秦国公子,竟然就做了这样的荒唐事。
恼恨齐王昏庸无能之余,张良很快便冷静了下来。
张良靠近护卫这榜的戍卫,掏出一吊钱。
“敢问大哥,这榜,可是只告于我齐国国都临淄城内的百姓?”
那护卒拿了钱,爽利答道。
“非也,齐国各地,均张此榜。”
张良一听,更是心绪不宁。
他一直在找机会,找一个光复韩国的机会。
可是他运筹帷幄,多方使钱,周旋能人,却始终未换来任何光复韩国的机会。
而且,他也是才知。
原来这天下的百姓,都是一样。他们大多只在乎自己的土地、女人、衣服,至于其他事情,他们一概不管。
这接近十年来的潜伏、逃亡,张良在思索韩国灭亡的原因时,自然也将目光放在了百姓身上。
韩国亡后,韩人变成了秦人,遵守秦律,似乎外界的事情与他们无关。
赵国,亡国之耻,何其甚乎!百姓还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耕作不休。
魏国,亦然如此。
过了良久。
冯劫第一眼,就注意到了这个年轻人。
原来世界上还真有貌若女子的男人。
惊奇之余,他不由得连连侧目。
张良察觉到有人在看着他,回头却见此人骑着高头大马还穿着黑甲。
秦人!
秦人就这也大摇大摆的出现在齐国临淄城里。
张良大惊失色之余,这才看清,那人身侧竟然有齐国将领陪同。
张良不由得又看了看着榜,心里忽的发出感慨。
这齐国,早已亡矣。
张良匆匆离去,身边配剑,还是黑衣黑斗篷。
冯劫看着此人,眼底略过一丝不满。
墨者!
而冯劫身后,自然是横戟。
横戟保护冯劫,前来看看这榜张了之后,效果究竟如何。
冯劫自然对眼前这副景象感到满意,因为,齐人的反应比他想象的好了太多。
他原以为,齐人会对此榜很是不满。
“横司徒,榜么,冯劫已经看到,想回去向公子复命了。”
“那横戟这就送冯将军回去。”
“有劳横司徒。”
待回到梧台。
扶苏也和顿弱摆起了棋盘。
“公子,大喜啊!”
冯劫作揖过后,兴冲冲道。
“如果你是指齐王张榜一事,也算得上是一喜。”
扶苏正全神贯注,忙着和顿弱对弈。
“非也。末将观齐人,他们对大王称帝之事,
第十九章 国不知有民民亦不知有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