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刀干净,没见过血,放心,肉还可以吃。”
“这就好。”赵大娘放心了,笑着说:“那大人继续。”
“你这到底是在干什么?”霍青竹问完,就见到萧珺这回把头撇向一边,不去看那块肉,但手仍然拿着小刀,继续刺下去。
“刚才还算有些章法,现在却是在胡乱刺了。”霍青竹点评道。
萧珺没搭理他,又去看她刺出来的切口。
“约莫一寸多一点点吧。”霍青竹说。
“原来如此。”萧珺想了一会儿,轻笑出声。
她想明白了,故而抬起头,对站在外面满脸疑惑的宋县令说:“我知道是谁是凶手了,去抓人吧。”说完,她抬脚走到宋县令身边,在他耳边低声说了一个名字。
听到名字的那一刻,宋县令瞪大了眼睛,而耳力甚好的霍青竹亦是扬了扬眉。
“这裴主簿,你可确定?”宋县令没有动,而是又一次发问。
“你不信我的判断?”萧珺问。
“对啊,他明显不信你。”霍青竹在一旁接话,说:“都是县里重视的文人学子,有功名在身,不能轻易屈打成招,更不能轻易定罪,自然要谨慎小心。”
宋县令看了一眼霍青竹,难得没有反驳。
萧珺想了想,忽然一笑,说:“罢了,左右人证物证都在这个书院里,那本官就在书院给你们当众审案好了。”
*
书院的先生和学子们听说萧珺要在书院花园审问犯人,甚至不用衙役召集,自动自发地就来到了萧珺所在的花园。
此时已是午后,萧珺负手站在花园中的凉亭中,身前的石桌上放着验尸格目。
没过一会儿,人已经到齐了,有的人耐不住性子,在人群中喊道:
“裴大人,到底是谁杀了梁兄,您现在该说了吧?”
“要我说,肯定是甄月月,原来我们不知,现在谁不知道梁柏泽对女人根本没兴趣,怎么可能会去轻薄她?她定然是在说谎。”
“嘴是用来说话的,不是用来满口喷粪的。不会说话,我不介意帮你缝上。”甄月月冷声回道。
“被说中便恼羞成怒?”
学子那边眼看着又要吵起来,先生们叹了口气,正想阻止,这时萧珺却是一笑,说:“我正不知该从哪里说起,既然说到了甄月月,那就从梁柏泽偷袭甄月月的事情说起吧。”
学子们逐渐安静了下来,看向亭中的萧珺。
“昨日,我与宋大人曾去县城里的青楼询问过,得知梁柏泽虽然看起来风流,对妓子却从无逾矩之举,堪称‘君子’。如今看来,梁柏泽的风流放纵,不过是为了掩盖他是断袖的事实。而且,从某种角度来讲,甄月月确实冤枉了梁柏泽。”
萧珺的一句‘冤枉’立刻得到了不少人的赞同。
“所以我就说,是甄月月污蔑梁柏泽,当真是最毒妇人心。”有人跟腔。
“我没有!”甄月月双颊通红,愤怒反驳。
另一边的徐修杰听见了,皱着眉头瞪了萧珺一眼。
“月月为了方便练武,素日里穿着男装,那日梁柏泽醉了酒,说不定是他认错了人呢?”与甄月月交好的学子开口为她分辨。
“确实如此。”萧珺点头,“梁柏泽确实不想轻薄甄月月,当日之事,实则是他将甄月月错认成了另外一人。”
“男人婆虽然没有女人的样子,但是跟梁柏泽的相好看起来也全无相似之处!”甄月月习武,身子高挑,走起路来板板正正,而贾文彬却瘦弱纤细,反倒更像个姑娘。
“本官并没有说过梁柏泽是将甄月月认成了贾文彬,他是将她认成了另一个人。”
“另一个人?”
“对,另一个人。另一个,梁柏泽真正心悦却又不能靠近之人,另一个,梁柏泽真正要掩藏不敢叫人知道之人。”萧珺说。
“那个人是谁?!”有人发问。与此同时,学子们互相对视,面上皆是惊疑不定,不知道哪一位同窗才是梁柏泽的‘心悦之人’。
*
“呔!”徐修杰一拍大腿,心中恨恨。他就说,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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