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后才让长公主熄了这个心思。
陈琼和陈艳就是那个时候出生的,而且是堂邑侯府唯有的两个过了十岁都没夭折的庶女。
大寒不敢接陈娇的话,动作轻缓的将那快要绣好的缎面枕套收起来。
“拿来吧,我把最后一点绣好,你把赵姑娘临走时做的枕芯装起来早点给君爱送过去。”陈娇招手拿过枕套,在针盒里捏起花针刚要绣忽然想起了什么问大寒道:“之前给君爱做的那个香囊呢,你收到哪里去了?”
大寒想了想道:“翁主奴婢不曾收起来过,翁主做好后没有给奴婢保管。”
陈娇有些吃惊,努力的回响了一会命大寒找了一个时辰都没有找到。
“丢了?”陈娇喃喃的在屋里踱了两步自言自语的说,她这些日子都以为香囊在大寒那里保管,因此即使刘彻那天?怒火来的突然她也从未起过疑心,可是今天她却发现香囊不见了。
大寒敛眉跪下道:“是奴婢的错没有把东西收好。”
陈娇摇摇头无奈道:“你先起来吧,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也不关你的事。”
这件事陈娇当然不会就那么算了,她有机会一定要弄清楚刘彻为什么那天要发火而那只香囊又去了哪里,当然最重要的是,是谁利用这只香囊的消失挑拨离间让刘彻怒火中烧。
陈娇正在内室想着香囊的事情,门外小雪就进来回报说柳生青镜求见。陈娇忙换过衣服在跨院的小书房里请柳生青镜过来。
“翁主有礼。”
柳生青镜身穿一件深蓝色粗布道袍白色的里衬松松垮垮的露出一大截,长发随意挽在头顶,对陈娇行礼的长揖做的要多潦草有多潦草。他就不是个爱讲礼节的人,在堂邑侯府住了这么些日子受那些拘束完全是看在陈娇那件朝天方尊的面子上。
“柳生请坐。”陈娇的宽袖微摆,示意柳生青镜坐下。
柳生青镜一笑道:“不必了,我来向翁主辞行。”
“哦?回家过年节吗?”陈娇还是第一次听说讲究随遇而安的术士也会回家过年节。
“翁主交代的事儿我已经尽力了,打算今日就带着朝天方尊回恒山青天观。另外,翁主许给我的另一只朝天方尊希望您不要食言。”柳生青镜说话毫不含糊迂回。
他在堂邑侯府每日向李吉儿布道传讲,倒也确实让李吉儿消停了一段时间,不过据陈娇所知这件事可是给柳生青镜带来了不小的麻烦。若不是陈娇以另一只朝天方尊为礼尽力挽留柳生青镜绝不会留到今日。
而柳生青镜这个人的处事方法也确实令陈娇感到舒服,只要他答应的事他就一定做得到,多一件或少一件他都绝不会做,就是这么明码标价不拖不欠。
“放心,另一只青天方尊我知道在什么地方,短期之内虽然没有办法取来,但我会报答你另一件东西暂作酬劳直到我将那只尊送到贵观。”陈娇说着从袖中取出一只漆木红字的令牌递到面前柳生青镜面前,白皙颀长的脖颈扬起高贵的弧线,“朱雀令,你可以用这块令牌找到我无论是府里还是宫里,在我能力范围之内我愿意帮柳生做点事。”
柳生青镜眼帘微垂看着这块朱雀君的信物唇角一偏露出一个笑容,他接过令牌塞入袖中清明的双目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多谢翁主,我柳生青镜不会欠你,若我用了它我便不会再要方尊,不过我还是希望您能尽快将方尊送到青天观,那样的话也免得翁主担心我哪日狮子大开口。”
果然是个太聪明的人,他确实看出了陈娇平静冷艳面容下心中那一丝若有若无不忿——她不喜欢不公平的买卖,哪怕是她自己提出的交换筹码她也在心中有所顾忌,若不是她一时间真的无法得到另一只方尊她一定不会再给柳生青镜许愿的机会。
“翁主保重,转告世子夫人她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柳生青镜无福消受。”
柳生青镜说完最后一句话脸上的笑容不屑而冰冷,这个眼角下生着桃花痣的英俊术士眼中没有一丝笑意,转过身放荡不羁的挥挥手大步离开了陈娇的小书房。
陈娇双手交叠拢在袖中,眯起的眼睛望着远处翩然离去的蓝色道袍,心中生起了几许兴趣。
柳生青镜只有十八岁,可他却是陈娇重生后第一个在这样的年龄里让她看不透的人。
第75章年节将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