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 见刘得麾下的兵卒,都是如此货色,铫期忍不住开怀大笑。双手举起刘得,做势欲掷!
“饶命,饶命啊——”刘得体内的狂妄和胆气,瞬间全都消失不见。果断扯开嗓子,大声求饶,“大司马,饶命。小人知错了,小人愿意投降,愿意向大司马负荆请罪!”
“负荆请罪,负荆请罪就可以了,还要王法何用?” 铫期快速接过话头,厉声回应。“小子,你既然敢羞辱大司马,就应该知道,会是这样一个下场
“我可以赎罪,我可以戴罪立功!大司马,我可以帮你劝说我阿爷,劝说我阿爷真心效忠朝廷!” 刘得吓得魂飞魄散,哭喊着大声补充,“真定那边,我已经有了一批自己的嫡系。如果父亲不肯真心向朝廷效忠,只要我在,他肯定也发不了兵!”
“大公子果然豪爽!”刘秀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大笑向铫期摆手,“次匡,放大公子下来说话。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善莫大焉,善莫大焉!” 刘得一边挣扎,一边连声重复,“将军,大司马已经饶过我了。已经饶过我了。您,您请松手,别,别,您千万别松手。你松手我就掉水里了!”
“孬种!” 铫期最看不上的,就是这种色厉内荏的绣花枕头,撇着嘴后退了几步,将刘得狠狠丢在了地上。
刘得被摔得眼冒金星,却不敢做任何耽搁。一轱辘爬起来,向着刘秀躬身下拜,“大司马,在下刚才失礼了,还请大司马念在我年少无知的份上,不要跟我一般计较!”
“如果大司马一般计较,大公子,你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回了!” 冯异快步上前,冷笑着提醒,“大公子,不信你派人去问问孙登,他为何将齐、井二县拱手相让?”
“在下最近联系不上孙登!” 刘得摇摇头,以从未有过的老实态度回应,“只听说他带人去太行山内打猎,不小心引发了山火,麾下死伤甚重。但,啊呀!你,你——”
话说到一半儿,刘得骇然抬头,惊恐的看着刘秀,满脸难以置信。
孙登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心里非常清楚。如果此人不是害怕到了极点,肯定不会放弃了井、齐两座县城。
而一场山火,却不至于吓得孙登弃城逃命!唯一的解释就是,导致孙登麾下大量将士死伤的,不是什么山火,而是眼前的大司马刘秀!
此人刚到河北,就击败了孙登!
这,这怎么可能?
刘得自己也曾与孙登在冀州北部打过两场仗。第一场,他自己没赢,第二场,孙登没输。所以至今提到孙登,他心里还会涌起几分畏惧。
而刘秀据说只带着区区几百兵马,居然,居然一见面,就将孙登打了个落荒而逃。如此算来,自己跟刘秀之间的差距,恐怕是地下天上,麻雀和苍鹰!
正惊骇间,却听见刘秀笑着说道,“没错,我军的确给了孙登一个小小的教训,只可惜准备不足,居然让他逃出了生天。不过,大公子放心,刘某乃是奉皇命持节镇慰河北,只要令尊不像孙登那样主动挑事,刘某也不会让令尊难堪!”
几句话,说得云淡风轻,其中的霸道气息,却遮掩不住!刘得听了,连忙像小鸡啄碎米般点头,“在下晓得,在下晓得,大司马放心,在下一定会规劝家父,不给大司马添任何麻烦!”
“那就好,其实,刘某眼下最愁无法建功立业,最不怕的,就是麻烦!”刘秀笑了笑,意味深长地说道。随即,又骤了下眉头,快速补充,“不过么,马上就要入冬了,刘某也懒得多事。况且孙登治下那么多地盘,刘某全都吃下去,也需要一些时间。”
“这……” 刘得心中,顿时又掀起惊涛骇浪。
如果像传说当中那样,刘秀只带着区区几百人渡河,连井县和齐县都治理不过来,怎么可能还有力气去抢更多的地盘?很显然,传言有误,刘秀身边肯定不只是区区几百亲兵,他身边,肯定带了数万大军,或者他抢先一步,早就在河北埋伏下了数万弟兄!
“孙登那狗贼逃跑之际,竟放火烧了齐县,致使那里的数千百姓衣食无着,亦无家可归。大公子,你说,孙登这种人该不该死?” 刘秀忽然叹了口气,板起脸,大声询问。
“该死,该死!” 此时此刻,刘得哪里还有胆
第十章 北风吹雁雪纷纷 (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