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修成一惊道:“林头役,这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跟那蔡公子打赌,愿赌服输的,再说了,这里这么多人都是证人,唯独你说我是鬼把戏,真是爱我的人伤我最深。”
一听这家伙又开始胡咧咧起来,最后还哼了哼什么靡靡之音的曲调,特别是在这大庭广众之中,真是有辱了他的斯文。
只见林若兰脸色一变,冰冷道:“懒得跟你说,你鬼把戏完了就赶紧跟我走吧,还有不到一刻钟那苏州府同知大人便要来了,县令大人他们都在等你。”
一听这是体面之事,徐修成赶紧点点头,“好说,好说,老徐,咱们走。”
徐渭点点头,跟在后面就朝门外走去。
一路上,徐修成的问题很多,弄得林若兰都招架不过来了。
“那苏州府同知什么级别?”
……
“什么?他叫张学友?唱歌很好听吧。”
……
“就是唱‘给我一杯忘情水,让我一夜不阳痿’那个啊,哦,sao瑞,sao瑞,跟你开玩笑呢,你看看你,老是跟我们这些老百姓吹鼻子瞪眼,这样下去了,你会老的很快的,没事多笑笑,对,对,你看你一笑,还有酒窝,牙齿也挺好看,唉,唉,轻点,轻点,你非礼我……”
徐渭在一旁倒是很安静,竟看见这家伙在耍宝,将这女头役戏谑的是一点脾气也没有,真他妈是人才啊。
来到县衙后,赵知县一见这家伙可算来了,不由得板起了面孔,准备好生训斥他一顿,连台词都想好了,什么无意中帮助官府破了案,竟敢飘飘然,目无官府这样的说辞早都在脑海里浮游了,正准备训斥的时候不料徐修成哈哈一笑,抱拳施礼道:“咦,大人,一天不见,年轻英俊了不少嘛,刚才我还跟林头役说呢,说咱们吴县的第一美男子不再是赵知县了,林头役还跟我急,我说就是这个身穿官服的才是第一美男子,没想到走近一看,原来是大人您呢,真是让我们这些人好生羡煞呐。”
徐渭在一旁听得是冷汗涔涔,看着这家伙说起这样天大的谎话竟然是一副自然无比的模样,心中更是自叹不如。
赵知县今天特意穿了一身崭新的鸳鸯青色官袍,外加一定模样周正的乌纱帽,看上去甚是有种威严的感觉,不过被徐修成这么一恭维,他肚子里的气很快便散去,旋即恢复起父母官的慈祥面孔来,“以后可不许这样了。”
徐修成赶紧应声道:“是,下次一定不会了。”
赵知县收敛起笑容,一本正经道:“大家都做好准备,同知大人马上就要到了。”
说完后,赵知县便阔步向前带着本县一干大小芝麻官朝外走去。
邢玉森也在里面,徐修成跟他嘻嘻哈哈打过招呼后,便抢在邢玉森前面出了大门。
一见这家伙竟然如此不守规矩,邢玉森心中好不恼怒,不过碍于这同知大人马上就要到了,他也只得按捺住心中的怒火,反正大家都在这吴县,正所谓抬头不见低头见,老子身为头役,收拾你一个穷秀才还不是小菜一碟。
在县衙外,众人毕恭毕敬地等待了没多久,只见十来匹高头大马夹着一辆官轿过来了。
在距离着约莫七八米远的地方,这群人勒马停轿下来。
一番上下级礼仪,同知大人见过此案的有功人员后,便是按照先前的规矩,与赵知县同乘前面一辆花车,而徐修成则与林若兰、邢玉森两人同乘身后另一辆花车,在县衙众吏的簇拥下,晃晃荡荡地朝着县城最热闹的地方进发了。
“苏州府令,林若兰、邢玉森俩快班头役及本县秀才徐修成因破案用功,特此有赏……”在礼吏的吆喝下,锣鼓的鼓舞振奋下,同知大人与赵知县率先接受着众人的顶礼膜拜,徐修成、林若兰他们紧随其后。
邢玉森更是裂开了大嘴,这可是他从吏以来最为风光的一次了,见着这家伙一脸小人得知的样子,徐修成忍不住凑了上去,“邢头役,怎么样?二十两值吧。”
邢玉森赶紧拉住他的手急急道:“徐秀才,你看大家对你都很热情,快打个招呼。”
徐修成见这家伙一脸的窘相,不由得哈哈一笑:“打招呼就免了。”
“乡亲们,你们好,我是本县徐家村的秀才徐修成,今年二十五岁
19、花车巡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