凑近瞪着这个满脸硝烟的家伙,“呵呵,好小子,胆气不小嘛,刚从田家大院跑出去,咋地,还想回去溜一圈?”
马贼瘦猴身上浓郁的硝烟味,到现在还没散尽,这些个猎户出身的军士,任谁闭眼都能闻出来,这家伙肯定就是刚才出城的那伙人,就是不知道为何又返了回来。
头皮上淌着点点血迹的瘦猴,疼得眉眼挤在了一起,被迫高高仰着脖子,有一声没一声地呜呜叫着;嘴里那带着油腥的破布,被一把拉掉了,这货呼呼地喘着粗气。
“说,你是何人,你们为何要去田家大院?机会,只有一次,”说完话,秦石头扔下这个狼狈的家伙,冲着近前的军士一个眼色,自己带着田秀秀两人,直接到前面等着了。
接下来的场面会有点血腥,尤其是他说话不算数的黑手,秦石头可不愿让田秀秀全部看了,那他在田小姐心里的形象,就更差的可以了;要知道,这可是百户的妾室,事关自己今后在百户面前的地位,一路上要精心照顾不说,就是形象也不能太差了。
捡起地上钱袋的两个军士,眉开眼笑地拉着瘦猴,躲进了草丛里;百户所规定了,外出任务,五十两以下的零碎缴获不用上缴,他俩算是落了实惠了。
至于那把匕首,旗官走时在上面踩了一脚,他俩眼色不错,也就不再动了。
草丛里,被尖刀刚刚挑断了一只耳朵后,瘦猴经不住逼问,很麻利地吐露出了自己的身份,不过他指望能活命的名号,却是让军士给断了退路;“啥的草上飞?没听过,”,话音落地,一把尖刀飞快地攮在了他的心窝上。
丢下瘦猴的尸首,军士抬脚离开了;不远处,一个蹲在阴影下的身影,犹如揉进了草丛中,久久不见动弹,直到远处轻微的脚步声离去,这才缓缓潜了过来,翻看一下瘦猴的渐冷的身子,低哼一声,慢慢退向了北面。
没有触动地面上的任何痕迹,黑影悄无声息地跟上了秦石头他们,远远地吊着。
天将亮时,秦石头他们已经出城三十里,要不是两个弱女子不时地需要休息,赶到那两个留守的军士那里,也是很轻松的。
追上来的军士汇报,那个掉头回返的家伙,是马贼草上飞的手下,他的任务是回城打探消息的,打探到底是那个势力也搅和进了田家大院。
“呵呵,原来的草上飞,这名字起的很,很难听,”说不出飘逸两字的秦石头,既然知道了对方的底细,也就不再理会了。草上飞在甘肃镇一带很有名气,秦石头隐约听过,却是根本就没记在心里。
甘肃镇,天亮后城池大门依旧没有打开的迹象,出城、进城的商队小贩,看着城墙上刀枪齐备的大队军兵,也只能不忿地嘀咕几声,乖乖地等着城门敞开。
田家大院,正厅堂屋里,八仙桌旁的红木椅子上,田秀秀的父亲田猛甲,一脸阴赫地端坐着,下巴上一缕灰白胡须无风而动,昭示着他内心的暴躁。
左手上坐着三位田家老人,右手是几个田家的核心成员,田秀秀的二叔田广成赫然在列。
客座上首,坐着的是黄家少爷黄昌祖,下面坐着的,是卫指挥使司派出的都指挥佥事蒋杰。
都指挥使在司衙里坐镇、都指挥同知常驻在武关镇,有着守城肃卫之责的都指挥佥事蒋杰,昨晚很不幸地是他在监管军兵的巡逻勘护,结果就遇上了田家发生的祸事。
沉默的正堂大厅里,“登登登,”大门台阶处,田家大管家脚步急匆地走了进来,对着为首的族长躬身道,“族长,小人已经清点过了,家卫伤亡三十一人,贼人尸首有八具,看装扮像是草原上的马贼,”
说着话,管家双手呈上了一把带鞘的匕首,“这是家卫在城外搜索时,发现的一把利器,旁边还有一具尸体,经衙门里老人辨认,是草上飞的下属,但小姐不见所踪。”
一旁肃立的家卫上来,把管家手里的匕首拿过,上前放在了田猛甲身旁的桌子上。
“咳,蒋佥事,”田猛甲双手捏着扶手,半颌的眼睛缓缓睁开,瞧也不瞧桌上的物什,“我田家在甘肃镇经营数十年,这次遇上大祸,爱女丫鬟失踪,情急之下但有失礼之处,还望海涵啊,”
不消说,马贼能进入城池,他蒋杰是有着直接责任的,但这里面透露着的古怪,让田猛甲很是生
七十一章、出走清风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