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有马直纯,虽然曾经受过洗礼也是个天主教徒,但为报答德川家康厚爱,他早已经毅然退教,而且发誓要秉承幕府将军的圣意,将天主、基督在藩内斩草除根。有马直纯一来到藩内就大开杀戒,将不愿弃教者活活烧死,并叫其他教徒现场观看。
后来,有马直纯因为得到了幕府的欢心,被转封到了日向国的延冈藩(也正是岛津家向北进兵时第一个灭掉的藩,他也在岛津家的兵锋下被杀死),而他的部下的藩臣和武士,差不多全数都留在本藩,只有极少数人随从前去。
而这时,到了日野江藩来上任的新领主是松仓重政,他之前是大和国五条藩的藩主,是因为在幕府攻打大阪的战事当中立了功,所以被从一万石的领地转封到了这里。
他也是一个对领民十分残暴的领主,到此了藩内就藩之后,他不满藩城简陋,于是大兴土木要钱要工来修建新的藩城岛原城。
于是,岛原城附近的藩民们就受到了更加难以忍受的双重苦难——不准信仰天主教,还要无休止地出钱出工。不愿弃教者不仅遭到汤浇、火烧、投入大海,而且,还被丢进云仙温泉硫磺火山口活活熏死。不仅如此,为了维持藩内的财政,松仓重政制定租税也极其苛刻,农民种一棵烟草,收获烟叶的一半要上缴;其他种植的农作物也要被大部分征收,变成领主的财产。
另外,在来到这里赴任的时候,他还带来了近于全部的他的原有部属。这些亲附于藩主的藩臣们,马上就占据了藩内所有的职位。
而旧领主有马直纯的部属们,也就失去了原本的俸禄,并且被排除出了统治阶级之外。他们迫于生活,只能靠种田养活自己的妻子儿女,变成了藩内的农民。不过这些人虽则名为农民,实际上却是熟习武艺的战士,也成为了危险的种子。
在藩内藩民的辛苦血泪当中,新的藩城岛原城总算建好了,从那时候起日野江藩就该名称为了岛原藩。
可是在松仓重政死后,他的儿子、继承了藩主之位的松仓胜家并不以此为满足,他和父亲一样残暴不仁,对这些新农民和其余的农民,一再加重赋税,逼迫农民缴出他们所不可能负担的高额贡米,以便维持自己和藩城的生活,以至于农民只能吃树皮草根以充饥。
为了方便催逼藩民,他以下令,将那些没有缴出钱粮的农民,穿上“蓑衣”受刑。“蓑衣”是用粗草编成的,这种草有着长而阔的叶子,船夫和农民们一般都将蓑衣用作雨衣。
受刑时,蓑衣捆在农民的颈上与身上,另用绳索反绑双手,然后在蓑衣上点起火来。受刑的人,不仅烧伤,且有烧死的;有的人在燃烧时,狂窜乱跳碰地而死,有的人在燃烧时,跳水丧生。这种令人不忍卒睹的惨剧,就被他叫做蓑衣舞,并且很得他的欢心。
可想而知,这样的残酷压迫会引发多少愤慨和不满,藩民们一直忍受着这样的暴政,但是一有机会就会想要反抗,摆脱这样暗无天日的日子。他们觉得与其眼看折磨致死,还不如一下子拼命而死。
农民们生活在死亡边缘,已经沉寂很久的天主教信仰随之再度抬头,秘密信教以逃避残酷现实的百姓越来越多。此事为松仓胜家所查知,就在领内搞了一次大清洗,逮捕了很多教徒,要他们举行“踏绘”的仪式。所谓“踏绘”,是指将刻有耶稣受难像的木牌扔在地上,让怀疑为教徒者用脚去踩,肯乖乖从命的定非天主教徒,或者虽是教徒却有心悔改,否则就将被处以火刑。
在这样的情况下,原本就已经十分激烈的矛盾至于无法控制了,藩内开始出现零星的骚,眼看就要演变成战国时代的一揆暴动了。
正当藩内的矛盾已经鼎沸,即将达到要爆发的程度时,大汉的军队也打过来了,在大汉的兵锋面前,福冈藩、久留米藩、小仓藩等等大藩不堪一击,很快就被打得狼狈鼠窜,最后被统统予以消灭,而岛原藩虽然不是大汉的攻击方向,但是藩内也极受震动。
藩主松仓胜家虽然在接到了幕府的命令之后就召集了藩兵到藩城集结,但是他在看到了这些大藩出兵抵御大汉军队,并且一触即溃的下场之后,早已经是心惊胆战,哪里还有再和大汉大战的勇气?
不过因为世代受幕府恩惠、而且情势不明朗的缘故,他也不敢向大汉投降,思前
第1641章 镇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