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项目罢了。事实上,天家在京华的海贸活动中也是持股分红的,而且并不集中在皇帝本人手里——皇帝的确是持股的大头,但用的是内承运司的名义,而其他天家成员也或多或少持有一定的干股。
比如,两宫太后每年都能分到一万五千到两万两银子左右的分红,皇后也是一般,而永宁公主则更不必说。朱翊钧知道,永宁公主当年就把自己的那笔私房钱给了高务实,后来钱生钱赚得盆满钵满,现在每年到底能拿多少,他都已经不掌握了——反正肯定少不了。
高务实最显魄力的地方在于,不仅和他关系较好的人可以参股他的海贸业务,即便关系不好的,他也在商言商,绝不把商业问题政治化——比如郑贵妃即便此次被高务实领导的文官集团打得满头包,可是她持有的京华海贸分红却一分没少她的。
皇子们也是一样。无论朱常洛还是朱常洵,乃至其余皇子,但凡入股了京华海贸的,每年该分多少银子那是一分不少,而且无论是要现银还是要明联储的银票,亦或者继续投入京华提高入股比例,高务实从来不打折扣,商业信誉可谓拉满。
不过话说回来,现在继续投入京华提高持股比例这件事,大家都不是太有兴趣——不是京华给出的利润下降了,而是这股价日益高涨,现在几万两银子砸进去别说百一的股份(百分之一),千一(千分之一)都不一定,因此大家也就懒得追加投资,只要继续保持分红就好。
此前朱翊钧听到过一个传言,是在京勋贵之中流传出来的,说是将来可能要搞一个什么“股权交易所”,让所有股份可以在其中得到交易。不过朱翊钧后来问过高务实,高务实告诉他这件事还差得远。
按照高务实的说法,在那之前还有很多事要做,比如还要先搞个什么“公司法”,确立什么“现代企业制度”云云。朱翊钧听得很绕,感觉一时半会儿还没戏,也就没有继续追问了。
言归正传。高务实听了皇帝这番话,微微一笑道:“皇上,据南洋方面提供给臣的数据,今年皇庄开垦的新田大概在一万顷上下,进度方面基本符合预期。不过,今年不惟我大明发生各种灾祸,南洋也有南洋的麻烦,比如入夏(这里指大明入夏,是个时间概念,南洋没有这一说)之前,南洋各地也发生了一系列风暴、飓风,对皇庄造成了一定影响。
不过好在南洋水稻一年至少两熟(注:我查了一下,印尼地区的水稻一年三熟在这个时代只有气候等先天条件具备,事实上技术水平大多不具备。现代能做到一年三熟是技术进步的体现。),因此减产虽是必然,但减产程度不算特别严重,尚在可接受之范围。”
朱翊钧这些年——尤其是近些天,听“灾害”、“灾祸”等几个词已经听麻了,现在听说南洋皇庄也遭灾,不禁有些头大,叹息道:“这究竟是怎么了,难道真是朕这些年兴兵太多,以至伤了天和,因此上天降下如此多的灾祸来警示朕?”
关你屁事啊,你打不打仗还能影响小冰河期不成?
高务实有些无奈,但这话还是得顺着“天人感应说”的思路回答,因为本质上“天人感应说”的其中一个目的,就是用来限制皇权无限扩张的。
“皇上此言差矣,自古战有正邪之分。我大明这些年兴兵诚然不少,但每每师出有名,绝非徒逞贪欲,岂言有过?至于杀生我战既然无过,杀生何罪之有?
安南郑逆,意图不轨,挑拨宗藩。我军诛杀,乃正天道。彼等士卒从逆,杀之何惜?
蒙元余孽,不思悔改,时常入寇。我军讨灭,乃正天道。彼等士卒从逆,杀之何惜?
缅甸莽贼,不服王化,侵土虐民。我军讨灭,乃正天道。彼等士卒从逆,杀之何惜?
哱拜叛将,威福自专,杀官自立。我军讨灭,乃正天道。彼等士卒从逆,杀之何惜?
播州杨逆,东窗事发,惧威而叛。我军讨灭,乃正天道。彼等士卒从逆,杀之何惜?
倭国西侵,覆我藩国,窥我华夏。我军讨灭,乃正天道。彼等士卒从逆,杀之何惜?
似这般从逆之辈,死于战阵本是命中定数!倘有战败被俘,亦或侥幸逃生者,已然是天恩浩荡,余生当吃斋念佛、颂道敬天以谢之,庶几可减罪孽。否则,吾皇天
第284章 总百揆(圆一)联保互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