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上了非要请江湖人士不可？”
“听您这话就知道您是外乡人，本地人没有不知道这事的。”这伙计在茶馆待得久了，知道得多，说起话来也滔滔不绝，“六十里外有座玉壶山，是本地有名的土匪窝子，山上的少寨主年纪不小，正巧听说王家的四小姐年纪相当，有长得貌美如花，这不就盯上了么，为这桩婚事，玉壶山可费了不少劲，不过一直没个结果。”
洛凡尘点点头，这伙计说的跟他了解的差不多，问道：“那就没人管？”
“不是没人管，是没人能管。”伙计于摇了摇头，继续道：“原本这玉壶山上只有三位寨主，虽是占了山，却在山上靠着山里出产自给自足，并不下山扰民，但两年前来了朱福和刘勤两位寨主之后，就大不一样了，用为祸一方来说也不为过，听说也有过几位少侠进山，只是最后都被人收了兵器，羞辱一番后被赶下山了。”
洛凡尘微微皱了皱眉，这朱福和刘勤真是走到哪祸害到哪。
“而且我听说，少寨主原本对四小姐也没什么想法，都是这两位后来的寨主给出的主意，还说什么都包在他们身上。”可伙计紧接着却冷哼一声，“俗话说的好多行不义必自毙，这不，昨天五寨主刘勤带人下山，不就被人给抓了么。”
洛凡尘略一沉吟，原本他跟伙计这几句闲话只是为了在他听王半城的时候不显得那么突兀，却了解到了更多消息，暗暗点了点头，想了想最关键的问题，眼睛微眯，问道：“既然抓住了人，还请江湖人做什么？”
伙计回道：“这玉壶山的五山主既然为此事下山，可不就是说明他们对这桩婚事极为重视么，谁知道这群穷凶极恶的家伙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只是可惜了王员外，这么好的人，却摊上了这种事。”
洛凡尘看了看伙计，问道：“此话怎讲？”
“您是不知道，这方圆百里没有不知道王员外是个为人良善，心地最好，冬舍棉，夏舍单，家里常年支着十方粥棚，时常接济穷人，这城里有九成人都受过王员外帮助，没事做的都在自家产业里给安排差事，而且全家上下都一样，救了很多人，忠厚传家久，这句话总被王家人挂在嘴边上。”
洛凡尘看着伙计有些诧异，这种人他只在书上看过，还没见过活的呢，而伙计口中几近完人的王半城让温灵歌都抬起了头。
“驾！”
窗外，街道上一驾马车跑过，行人纷纷避让。
马车的速度虽快，但洛凡尘还是看了个清楚，车上三人，一个比自己小上两岁，年纪在十八九左右的女子，一身锦缎，却蹭了不少黑道，脸上带着焦急神色，不断催促马车加速。
剩下两人则是两名衣着褴褛的乞丐。
其中一个平躺着，眼睛紧闭，似乎已经没了呼吸，而另一个止不住的大哭。
马车消失在视线里，洛凡尘却有些疑惑，那个躺着的小乞丐让他觉得有些熟悉，尽管满脸的灰遮盖了本来面目，但这身形的的确确是在哪里见过。
“我就说王员外一家都是好人，车上的女子就是四小姐，这两个乞丐能遇上她还是好运气。”伙计在一旁感慨道。
这伙计还在感叹，洛凡尘却猛地一拍桌子，他想起来了，当然，这里除了他超群的记忆力之外，还是因为小乞丐给他的印象深刻。
当日在双星镇上，这小乞丐拿着半个馒头不知道跑了多远，脚扎破了多少口子，只为了一个快要不行的老乞丐，最后还是没来得及，流下两行眼泪。
小乞丐拎着自己送给他的酱牛肉，扛着老乞丐的尸首离开后，洛凡尘记得那日有个算命先生说小乞丐命中有贵人相助，可是看他躺在马车上，好像快不行了。
洛凡尘起身，招呼二人离开，温灵歌随手甩给伙计一锭银子，“付了茶钱，剩下的都归你了。”
三人下了台阶，洛凡尘朝着马车离开的方向走，身后温灵歌却顿了一下，翻身从台阶上跳下去，撕下了那告示，卷了卷拿在手里，走出人群追了上去。
第十一章 穷生.奸计,富长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