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小伙计怎么那么多话?”老者面露不悦之色,双眼微眯,透出两道如若实质的压迫目光:“那位置没人坐,我又会说书,坐那不行?”
“您……您随意。”伙计身子有些哆嗦,说话都不利索了。
“去,把这茶给我沏了。”老者从兜里拿出一个小纸包,手一抖扔给了伙计,转身上台。
原本茶馆里人声鼎沸,伙计招揽主顾,帮着找位置是很平常的事情,根被没多少人注意他们,但这老者一上台,可就不一样了。
众人压言,偶有几位互相低声交谈。
“乌柳茶馆来了新的说书先生了?”
“看穿着不像说书的啊,气度雍容,这是谁家老爷子起了玩心了?”
“别胡说,你能让你家老爷子来这说书?这不是自降身份么?就算大德朝皇帝陛下以开明著称,要是知道手下大臣来茶馆说书,你觉得以后还能继续做官?”
“倒是有你这么一说”
台下的窃窃私语没能影到响台上的老者,他在椅子上安然稳坐,一手轻轻摩挲着醒目,知道台下声音逐渐消失,这才缓缓开口。
“疾风骤至,一阵阵寒彻骨,一点点打沙阡,刮倒竹篱,檐挂飞瀑若倾盆,横流满地涨沟渠,见那行人难举步,征夫住马蹄。
见那江上渔翁打透了蓑衣飘斗笠,离岸甚远好着急。
顾不得那绿柳村头长街市,卖酒之家酒换鱼,也辨不清南北与东西,忘记那水榭山村多少里。
又搭着水连天,天连地,树连梢,梢连续,混作一团宇宙迷。
猛然得风雷大作、地动山摇、树倒石劈霹哩哩的响,是这电光夺目妖邪避。
非容易来至在观瀑石桥将船系,下船来,用手指,欲往前村访故知,当此际云方薄雨将止,那密密如丝牛毛细,河边拥乱柴,岸上有泞泥。
柴扉倒,枯柳劈,残枝败叶随水浮,落花茅草铺满地。
又则见,坡儿下卧着一头驴,。
原来是,吃醉归回一老翁,笑嘻嘻他在桥边立,手指着驴。
他到说:驴打前失跌了我这一身泥,皆因我扭项贪看风折酒旗。”
“啪!”
老者一段词说完,手腕微抖一摔醒目,发出一声脆响。
“好!”
阵阵掌声伴随着叫好声音紧接着就在台下响起。
伙计此时也把茶沏好了端了上来,乳白色的盖碗,看起来像是白玉一般温润,老者伸二指夹起碗盖,茶叶还未完全沉底,绿色的茶叶泡在微黄的茶汤里。
端起来轻轻拨了拨茶叶,轻轻的吹了一口气。
顿时满室茶香。
老者放下盖碗,缓了口气,手指随着视线指向窗外,再次开口。
“各位,要听书您往西北看,话说那一年……”
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