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朝刚刚建立不久,一切的法度与规定,在这个时候推广,便是最适合不过的时机。到得往后,便是不一定有这种相对而言效率极好的上行下效了。
所以郑智的焦虑与焦急,便也在这里。就在想把心中所有能想到的事情,都一一变成现实,不留遗憾。
一个民族,不是十年百年的事情,便是千年万年的事情。千年并不久,千年就可以让西北一个森林茂密之地,变成黄土高原。这件事情是郑智知晓的,黄土高原,并非生来就是黄土高原,原来那里也是郁郁葱葱之地。
黄河,也并非生来就是泥沙之河。几百年前,黄河也是清澈见底。
这种事情,在全世界都一样。农耕,其实也会带来生态上的破坏。保持大量的农耕人口,就让郁郁葱葱变成了黄土高原,也不过几百千余年的事情。
当然,这不是批评,也没有必要批评,这是时代的局限性。
郑智担心的事情就是提前的人口大爆发,会给这片土地带来更大的压力。生产力低下的时候,人类,唯有向大自然索取,这也是时代局限下不可避免的事情。
郑智要做的就是避免,就算粮食不够,海外之地,主要就以农场为主,种田,养牲畜,等等。。。
加上物资上的获取,如此反哺国内的生产与建设。
最近,郑凯都跟在郑智身边,听着郑智讲这些道理,真正的国家大战略,千年战略就在于这片土地,百年战略就在于对外扩张与掠夺,以及对待海外之国的手段与办法,十年战略就在于如何建设这个国家,加强生产力,加强教育,加强吏治,加强制度的慢慢改革与进步。
郑智,是负责任的。在这个历史节点之上,也由不得郑智不负责任,也由不得郑智对待自己的民族与国家有丝毫的懈怠。
当皇帝,本该是一件享受的事情,奈何郑智,似乎享受不来。唯有焦虑与急切。
有人说郑智似乎变了,变得不那么和善,不那么好说话,也不像以前多笑意,多亲和。
有人说郑智真的变了,变得严厉,变得少了许多耐心,变得风云莫测,变得喜怒无常,变得难以应付。
郑智兴许是真的变了,或者是没有人真正知道郑智在做什么,在为这个民族与国家带来什么。
郑智唯一要的,就是此时此刻,没有人敢敷衍他,没有人敢不按照他说的做,没有人敢怠慢他下达的命令、交代的任务。没有人敢给他拖后腿。
因为,郑智是先知!
这一日,完颜宗翰来了,从极北的丛林里走出来,一路直到河间。
女真这个民族,以不足汉人一个县的人口,甚至不足汉人一个大镇子的人口。在这个时代的历史舞台上光彩熠熠,实在是值得崇敬的。
如今一切已经过去了,一切都会变成史书上的记载。
完颜宗翰,满头白发,脸上沟壑纵横。却还显得孔武有力。
郑智,头上也有一些白丝,脸上却还不见多少褶皱。
两人见面,并非一个高高在上,一个俯在地上跪拜。
大殿之中,两人席地而坐,大理石的地板被打磨的亮光闪闪。地板之上铺了两张巨大的东北虎皮。
这两张东北虎皮,就是东北战区的战利品,也是史进从东北入京的时候带回来的。
两人中间,有酒有肉。
粘罕脸上,并无表情。进来之时,粘罕就看到郑智坐在大殿的地上,地上的一切也早已准备就绪。
粘罕还在纠结着该如何行礼的时候,郑智早已开口,让粘罕坐在对面。
如今的两人,并不再需要翻译来进行交谈。粘罕已然能说上一口不错的汉话,甚至粘罕也能识汉字。
郑智拿起地上的酒壶,倒了两杯,一杯递给粘罕,一杯自己拿了起来。
一饮而尽,粘罕看得郑智一饮
第二十章 一个人头一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