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被夺了过去,尚来不及回抢,那人五指聚拢,只听得“咔嚓”声响,众人瞠目结舌,那珠已被握成齑粉,从掌心洒落。
李洪倒吸一口冷气,老板大怒,跳去扯架,却扑了个空,及到转身,见眼前明光四射,不可直视。
那人把盒子放回桌上,盒中赫然多了一颗明珠,大如拳头,比刚才那颗光亮许多,那人道“此颗予你,莫不识趣。”
老板慌了手脚,急忙跪下,道“小人有眼不识泰山,适才得罪,给老爷赔礼!”话毕,连连磕头。
李洪哈哈大笑,道“兄台之才,能安社稷保江山,若遇明君,必能成就一番伟业!”
那人也哈哈大笑,二人离开聚奇阁,李洪道“我荐举不当,让兄台未能如愿,应当责罚!”那人道“贤弟一片真情,为兄岂会不知?不必说些自责的话。”
李洪道“小弟家中尚有一些宝贝,兄台若不嫌弃,请前往一观。”
那人应欣然前往,及到东宫,那人见宫殿宏伟、饰物华美,点头称赞,见仆役均称李洪为殿下,亦不觉得惊讶,李洪暗叹真乃奇人异士矣,遂命人开了府库,古玩字画、奇珍异宝琳琅满目。
那人见皆是凡品,依旧兴味索然,李洪道“此乃东宫府库,我大唐立国不久,饱经乱世,府库贫瘠,致宝物平庸,然此间都是皇家之物,兄台何不择选一些,也算我一点心意。”
那人道“既是皇家物品,那便却之不恭了。”
李洪道“圣人云: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侍。兄台之才,如若上品明珠,何不匡扶明主,也好有个前程。”
那人闻言不悦,李洪知他性格暴燥,不敢急求,那人就此辞别,扬长而去。王府诸臣皆有愤色,李洪道“乃真隐士!”有家丁回报,那人出了王府,便不见了身影,李洪懊悔不已,遂派人四处打探。
且说那人出了王府,遥天一指,凭空一声雷响,借雷声遁去。原来此人并非凡夫,乃是洪江口的龙王,化名洪龙。那龙王回到洪江,有龟相率众相迎,龟相道“大王此去长安,可有收获?”
龙王恼道“皆入不得眼,幸遇皇太孙,见他头顶值日功曹护持,故与之攀谈,他赠我两件皇家宝贝。”众水族皆大欢喜,俱来称贺。唯龟相道“大王不可献此宝物,我等居住洪江,不受唐王供奉,若拿此宝物,被人识觉,诬告盗窃之物,坏了名声,反为不美。大王还是将府中之物献上,方为妥当。
龙王叹道“只好如此,今年也难夺得头彩。”原来适逢龙门大会,界时众水神相聚,献宝于天使,若上心愉悦,则有望升迁矣。
那龙王准备车马,拨一队水兵监押,整装出发。不多时,见巨浪洪波,已到西海。那龙王差使送去帖子,西海龙太子敖昂前来迎接,及到龙宫,见过龙王,龙婆、龙子龙孙皆来见礼,那洪江龙王是西海龙王敖顺的妹夫,自是一家亲,叙不完的家长里短。
茶罢,敖顺独与他议事,敖顺道“却有一件好事说与你听。”洪龙喜出望外,道“还需姐夫提携。”敖顺道“此事若成,则结恩于西方释教,于我族有益。”洪龙疑惑,敖顺道“前段时间,海上菩萨找我,请我相助,让我数月之后,前去洪江口,变做打鱼之人,卖一尾金色鲤鱼与人。那菩萨颇有手段,我不敢拒绝,故与你来商量。”洪龙鄂然,道“莫不是让我变作鲤鱼?”敖顺道“正是!此中必有玄妙,妹夫若行此善事,飞黄腾达自不在话下。”
洪龙愤然道“姐夫见我贫困,莫不是怕我赊宝,故拿此话相欺不成?”敖顺道“何来此话!你我昆玉之情,怎会害你!”洪龙道“圣人云: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防祸于先,应当慎行,不可以身赴险而求取功名。我化鱼卖人,哪能善终?此种富贵,不要也罢。”
敖顺道“妹夫此言差唉!常言道:富贵险中求,以我龙族而论,本是妖族水神,天帝陨落,我族势衰,适逢元始天尊倡立玉帝,三界众仙皆以为儿戏,不服圣命,唯有我四海龙王前去朝贺,此举便是险中求存,赌得今日四海之富。那观音菩萨是个慈悲之主,必不相害,你且依言,我料有惊无险。”
洪龙哂笑道“世人贪婪,早炖成鱼汤,怎不会相害?姐夫还是另寻他人,我不干!不干!”敖顺苦劝不成,只好作罢。
及到龙门大会,却见四海龙王率众
第6章 东土传经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