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就不多谈了)。
仗外闲厩的事理清楚了,那么便回到高岳奏疏的“八马坊”上来。
高岳在奏疏里说得很明白,唐玄宗大买胡马,可京城禁苑也就那么大块地方,数万匹马在那里,光是栓系饲养还好解决,但马是要跑动的,需要很大的场地,时间长了就觉得禁苑根本不够用的,再加上马要吃大量的饲料、草料,主要靠京畿地方以“草税”形式供应,很快把京畿给吃空了。
玄宗只能下令,一是将部分仗外闲厩的禁马送到边军去增加他们战斗力,二是要求河陇监牧停止再贡马(朕养胡马都够呛,你们国马就别来凑热闹),最后他还接受了个办法:
那就是在京畿与河陇间的凤翔、泾州、邠州、宁州设置了八处马坊,即《新唐书》里所说的保乐、甘露、南普润、北普润、岐阳、太平、宜禄、安定(有的史料里叫七马坊,是把南北普润合一了),共设田一千二百三十顷,称为“马坊田”——种植马匹所需的作物,然后把禁马送到这里来放牧、饲养,宫苑内只留足够禁军骑乘所需数量即可。
所以实际上河陇监牧是养马送给仗内闲厩的,属太仆寺系统。
而八马坊则是接纳仗外闲厩送来的禁马的,属闲厩使(飞龙使)系统。
两者实则是井水、河水关系,系统职能不同,地点也不同,唐朝皇帝怎可能将好不容易弄来的禁马交给外廷人呢?宋儒们写书时张冠李戴犯了错误,这群在此时代最受尊重的读书人主政,能搞好马政才有鬼了,连前一个朝代的基本概念都分不清楚。
安史之乱后,不管是监牧还是马坊,都废掉了。
河陇全丢给西蕃了,而八马坊所在的州郡也是多年杀来杀去,也没人有心思安心放养禁马。
很多原来的马坊押官、掌闲人,都沦为马贼,为害一方。
这时高岳上疏,要回复昔日的“八马坊”制度,不过他有所变化,要求在陇州的汧阳(韦皋)、凤翔的普润(神策军张巨济)、泾州的灵台(我自己)、邠州的宜禄长武城(李怀光)这些地方,先恢复个“四马坊”。
7.先复四马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