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要先把她抬回我家。”
对方迟疑应道:“……那好。”
然而得知李不琢住在五楼,需要爬楼梯,答应一起送关璞的同事后悔了,说实在太晚,不想多折腾。
李不琢没辙,只好自己拖她上楼。
&要是没醉那么厉害,就应我一声。”
关璞脑袋靠在李不琢肩上,晃了一下,含混不清地“嗯”一声。
&们慢慢上楼,你最好也使点力。”
“…>
她们一级一级走得十分缓慢,每爬一层就歇几秒,回到家已是凌晨一点半。
李不琢伸手去摸墙上的顶灯开关,忽然听到关璞哼了一句:“不琢,我其实……不想和你弄成这样。”
&说话。”
灯亮了,关璞皱眉闭了闭眼。
这套小两居李不琢一个人住,房东锁掉其中一间卧房,她住另一间。已是二十多年的老房子,她就看中这上班方便,房租也不贵。南北通透,闲时稍事拾掇,就是一片清新舒适的小天地,一点不比酒店差。
但过去从未接待别人留宿,里间是张单人床。
关璞“唔”了一下,鼓着脸冲进卫生间呕吐。
听着不远处马桶冲水的声音,李不琢没什么表情地放下沙发靠背。幸亏当初挑了款沙发床,不然只能让关璞打地铺了。
关璞吐过两次,胃袋早空了。李不琢走近的时候,她正坐在马桶上,双手撑头。
&
李不琢递去一杯水,她抬头勉强接过。
&妆油你用吗?洗个脸赶紧睡吧。”
关璞哑着嗓子应道:“谢谢。”
屋里多了个人,李不琢就睡不踏实,辗转反侧。
在第三次试图入睡失败,她决心爬起来吃盒冰淇淋。
冰箱在外面,她蹑手蹑脚地开门出去,一下看见沙发床上的手机光——关璞正在发短信。
一切和她有关的闲事李不琢都不愿理会,索性脚下踩出声响,知会她一下。果然,关璞惊弓之鸟一般飞快收起手机,扭头看来。
李不琢已经打开了冰箱门,从冷冻柜取出一盒八喜,出声问:“你要吗?”
&不要。”
李不琢拧开八喜的盒盖,抬脚关上冰箱门,又问:“你们公司今天在华澍聚会?”
&我朋友开party,跟同事只是碰巧遇到。”
&在还难受吗?”
&多了……”
&不着?”
&起来没和室友打招呼,怕她担心,跟她说一声。”
浓郁的奶香充盈齿间,李不琢大快朵颐,心情舒畅,便多嘴:“你明明不能喝,还被灌这么多,怎么不小心点。”
关璞没作声,讪讪地笑了笑。
&了,你上次说想来华澍……”
&个别介意。”关璞打断她,“我不会和你纠缠工作的事。”
&李不琢若有所思地拖长音调,腹诽还刚想说要不要帮你问问,“那你赶快睡吧。”
她吃完八喜去漱口,回来时关璞已经面朝里躺好。
第二天早晨李不琢睡到九点,慌慌张张起床,发现关璞离开了。
李不琢去酒店的路上,接到谭渡的通知,今天暂停总套的服务,说是客人的意思。
于是这一整天她都坐立不安,昨晚林锦承挨了那么重重的两下,以他的脾气怕是要找酒店的麻烦。然而直到她晚上下班,那个向来暴躁的人竟然还没找来。
也没有谁来找她兴师问罪。
她躲在角落偷偷给沈初觉打电话探听消息,那边静了片刻,能听到呼呼的风声,才说:“情况有点复杂。”
李不琢的心一下悬起。
&以,我们得面谈。”
沈初觉约的地方在转过两个路口之外的外国语高中。
李不琢吭哧吭哧一路赶过去的时候,他已经在那。一身挺括的条纹西装,双手随意揣在裤袋里,身后是暖黄色街灯,将他侧脸的轮廓映得很深。
他安静地站着,像民国时代的某家大少,在盼他的心上人。
哎,你少臭美了。李不琢在心里对自己说。
她走
55.5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