培训结束那天有个结业晚宴,规格当然不能比需要穿晚礼服的那种,但据说s集团的亚太区高级副总会出席。
亚太区高级副总,李不琢记得这好像是沈初觉曾经的职位。
晚上一群人端正坐好,眼巴巴等着副总裁出来,过会儿一个身穿优雅套装的年轻女人走上前台,眉眼与沈初觉竟有几分相似。
她叫沈湄。
李不琢小声念叨:“怎么都姓沈。”
旁边有人给她解释:“s集团老爷子叫沈蕴之,家族企业,要害职位当然都姓沈。”
李不琢恍然大悟地点头,“她好年轻。”
&实三十三了,保养得好。”
对方是这一次总部的培训员,跟李不琢有数面之交。她凑过去低声问:“华澍酒店的总经理叫沈初觉,跟他们家有联系吗?”
&初觉啊……”娃娃头女生茫然回忆了半分钟,略有歉意地摇头,“他过去任副总,在曼哈顿工作,没听说和沈家有什么关系。”
也是,哪有那么好命让她撞上豪门巨子。
李不琢无所谓地笑笑。
&可能他阳气重,压住了。你们知道吗?华澍最厉害的可不是个叫路原的卷发男管家煞有介事地放低了声音。
另一人心虚地问:“那……是哪一间?”
&房,住那间房的客人投诉过,晚上睡觉的时候能听到浴室拉浴帘的声音,还有龙头流水的声音。你们知道为什么吗?”
&是50楼的最后一间房。路原故弄玄虚的口吻挑起李不琢的好奇心,她竖起耳朵等着听个究竟。
&们大厦的电梯按键,没标末尾带4的数字,‘13’也没有,但物理上是存在的。数字上的第5层是物理上的4楼,15层则是12楼……能听懂吗?”
几个人面面相觑,其中一人发声:“你挑重点的说。”
&那重点就是,50层其实是第44楼。那么44楼的最后一间房……嘿嘿嘿。”
饭桌上的气氛顿时诡异起来。
李不琢筷子突然往桌面一拍,“没有那种事,你们别瞎说!”
华澍的客房并不是按一条直线排列,从设计上就考虑了尾房禁忌。可从数字顺序和整体方向来看,确实存在最后一间。
入住酒店的多为生意人,不少带有自己的习惯,既有坚决不住房号末位为某个数字的,也有要求入住前在房里点蜡烛的。
不住尾房,是相当一部分人的共识。
李不琢这回倒不是逞英雄,只不过她昨晚住了一次没事,隐约觉得这种禁忌可以破除。而且华澍的前主人是庄佩茹,李不琢不想她在天之灵还要背什么风水恶名,虽然可能没人在意这个。
&除?”路原扬了扬眉,“李不琢,莫非你想自己体验一晚?”
李不琢双眼一眯,“也不是不行啊。”
路原放下碗筷,双手交握抵住下巴,阴恻恻地笑:“那到时可别哭着跑出来。”
老实说,李不琢有点怕,但她从不把怕这个字写在脸上,午餐后就去找洪少娜,想问问她排哪天的晚班,有个照应。
谁知遭到她一叠声的劝止:“不行不行不行,不琢,人的内心要有敬畏之情,你别这么轻率。”
李不琢秀眉一挑,“洪姐,难不成华澍还真有什么猫腻?”
她们说这话的时候正好走到员工电梯旁,洪少娜瞧着周围没人,神情凝肃地说:“去年有客人死在501>
&了?!”李不琢陡然变了脸色,“我怎么从没听说?”
&种消息酒店向来全力封锁,能让人知道的,一般都捂不住了。”洪少娜说到这,语气又转为和缓,“那位冯先生洗澡的时候突发心脏病去世,因为家里人没来找酒店的麻烦,自然知道的人不多。”
难怪路原一脸志在必得,恐怕他就是为数不多里的其中之一。
&姐,你哪天晚班?我保证不给你添乱。”李不琢撒娇,倚上洪少娜的肩膀。
&跟他们打赌了?”
“……你怎么知道?”
&家部那批人,每年都喜欢找几个新人开涮,你真是挺胸撞枪口。”洪少娜直叹气,“就算真没什么,也会被他们搞出点什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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