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处,地价、人流、客源,各方面都会有质的提升,今年千两买入,明年说不定能翻倍,总之,这笔生意绝对是稳赚不赔。
那老头见云鸿沉默不语,反是有些焦急了。
近年来,店里的书画陈杂愈来愈多,每年的收入不过百十两,生意十分冷清,好不容易有个人愿意接手,他可不愿失了这次机会。
“公子要是诚心接手,老夫可以考虑打个八折。”
云鸿一愣,没想到自己一阵迟疑,却省下两百两,当下稽首道:“这便说定了,不过,我倒愿意出一千两,顺道将这店中的字画也全买了,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老头眼中一亮,字画千幅,价值也在百两之上,正愁没有出处,没想到有这般好事:“好说好说,这些字画不少泛黄了,值不了两百两,这样,连房带画,一共算九百两吧!”
“行,日后我便将银子送来,老先生先行收拾一下。”
老头是个爽快人,一直把云鸿送到门口才折身离去。云鸿了却一桩心事,又在街上闲逛一会,给鄂明四人买了各买了件上好的棉衣,这才雇了辆马车,朝侯府驶去。
此际,华灯初上,已是日落时分。
因昨夜侯府遭袭,挑衅者口出狂言,自称是白莲、拜火两教,云封高芹两人整天都在调查这件事,至今仍无头绪。然而墨魂砚的使用,虽然只是那么一瞬间,但却委实惊动了不少武林人士,今日一整天,都不停地有人登门造访。直到现在,才送走最后一批客人。
“云鸿近况如何?”
听风阁内,高芹刚刚坐下休息,身后两个丫鬟伺候着。静萱小心翼翼的帮高芹按着肩膀,夫人今日一天操劳,送走了不少闲客,心情很是不好,当下摆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有话就说,别吞吞吐吐的。”高芹不耐烦端起一杯茶,浅浅酌了一口。
“我去看了几次,鸿公子都在休息,今早公子出门了,不知去了哪里。”静萱将云鸿的近况汇报一遍,忽然想起什么,又道:“那几个战俘没跟着,听声音似乎都在房中睡觉。”
“什么?在睡觉?”高芹眉目一横,本来心情就不好,如今彻底被这几个战俘点燃了。当下猛地一拍桌子,怒斥道:“我安排那几人到云鸿身边,是让他们去睡觉享福的?”
话音未落,却闻“啪”的一声脆响,手中的青花瓷盏已经摔得四分五裂。
“去给我把高方叫来,今天一天都不见他人影,死哪去了?”这事是她交给高方处理的,如今出了岔子,问责自然也是在高方头上。
静萱见高芹正在气头上,赶紧接了吩咐,快步朝听风阁偏院走去。见高方的门房紧闭,便上前使劲拍了两下,半晌屋里还是没有动静。正愁之时,忽然发现窗子撇开一角,推开一看,恰见高方睡在床榻上,披头散发的,脸上毫无血色。一边被子也掉在地上,手上的酒壶也打翻了,整个人死气沉沉的,隔着数米远还能闻到一股醉后未醒的酒臭味。
静萱顿时怒火横生,自己在那挨夫人的骂,你这厮倒好,天都黑了,还在床上睡觉,还像个死猪似得,本姑娘拍门都听不见,难不成要接着睡夜觉吗?当下提气一纵,翻过窗檐,进了屋中。一脚揣在高方的腰上,大声喝道:“高方,没死就吱个声,夫人找你问话呢!”
谁知这一脚加身,高方只是呼吸变得急促,仍旧没有醒来的反应。
静萱有些恼怒了,不管三七二十一,抓起高方的衣领,整个往地上一扔,“轰”的一声,竟然还没醒来。只是这次略微有了些动静,喉咙里发出一阵要死不活的**,接着浑身开始颤抖,恍如扒光衣服置身雪原,愈加急促的呼吸,几近断气。静萱这才觉得有些不对劲,赶忙一把将他抓到床上,细细一看,整个人面色惨白,嘴唇青紫,跟跳河淹死的尸体无异。
静萱吓了一跳,他虽不懂医术,但也能判断出这种情况,已是徘徊在生死边缘。
女孩家深处闺中,从没见过这等情景,受了惊吓,“啊”的一声跑出了屋子。
高芹仍在阁内,一脸愁眉,也不知在思索些什么。本来等着高方来给道个所以然,却见静萱喘着大气,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夫人,不好了,不好了!”
“放肆!什么事情如此慌张,成何体统!”高
第二十六章 怒火中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