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划破空气的时候制造出了刺耳的尖啸。那道飞速的流光那样美,却又带着毁灭一切的威能,便如击破天际的流星,划过夜空的时候它美得惊心动魄,但它带来的灾难是毁灭性的。
那道流光重重的切过了空气,因为与空气高速摩擦银色的弹头微微发红,那灼热的风擦过瀛洲王脸颊的时候切断了他的几缕额发,随后继续前行,重重击打在楚昆阳瞄准的目标上,一瞬间便将它彻底贯穿,连金属的材质都被它的动能和热量一瞬间融化了。那根生铁的旗杆被生生从中截断,那面樱色的旗帜从空中坠落,在众人的视线中一头栽进水里,缓缓沉入海底深处。
死寂,无论是嘶吼的重炮群还是连射統全都沉默了,也许重型单发統的子弹能越过数公里的距离,但在这种距离上想要实现精确打击已经变成了一个笑话。风力影响和动能衰减会让子弹的弹道发生极大的偏差,但楚昆阳明显无视了这些条件,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没有击毙瀛洲王,但要命中那根旗杆的难度绝不会比名字瀛洲王的脑袋大。这样的准确度与其说是一种射击精度,倒不如说是楚昆阳个人的战斗本能。
片刻之后,瀛洲舰队的舰船上机体升起了白色的半旗,这是国际惯例,他们请求停战,现在该做的事是进行一次停战协议的签署,在“龙王”的压力下,他们只能选择屈服。
要下雨了,空中乌云密布,光线有些昏暗,空气很闷热,让人觉得胸口堵着什么似的不舒服。
停战协议在北齐一艘高级战舰上举行,长长的谈判桌上,或年轻或年老的大使们分别占据了长桌的两侧,他们面前堆着厚厚的一叠文件,这同样是一场战争,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有技巧的谈判能为自己的一方争取更多的利益,所以双方争论很激烈,都想占到上风。
“要求停战的是贵国,所以贵国是这场的战争的战败方,理应承担这场战争的责任。”头发花白的中年男人得意洋洋:“也就是赔偿军费和承认我方在那些领土上的合法权。”
“我再强调一次,我方并未战败,停战是为了双方的未来发展考虑。”头发梳得笔挺的年轻男子底气有些不足。但还是尽量据理力争:“若论谁才是战败方,不妨大家把各自的损失摊到台面上来。”
双方的争论异常激烈,局势有点僵持。北齐要求瀛洲承担战争责任并承认北齐矿群的完全所有权,但瀛洲并不承认被气的说法,瀛洲大使觉得停战是为了发展的优先考虑,矿群应该双方合理分配。谁也不肯让步半分,大家七嘴八舌地辩论着,就差掀翻桌子大打出手了。
坐在长桌两端的两个人并未加入这场辩论,他们的手上分别戴着华贵的戒指,用手衬着头做沉思状。他们一个是五十多岁的,满脸络腮胡子的中年男人,另一个则只有三十多岁,一身礼服考究的一丝不苟。虽然他们都不说话,但他们身上那种与生俱来的贵气却在昭示着,他们才是这里的主人,那场辩论是为他们而举行的。
辩论进入了白热化,密闭的会议室空气有些烦闷,让人觉得呼吸不畅。这时候有人从外面打开了门,就像揭开一个密封的陶罐,新鲜空气流了进来,白色风衣的年轻人大踏步径直走了进来,身后跟着明艳照人的女秘书。那女秘书手里拿了一个装饰性的文件夹,右眼上那道浅浅的疤痕为她的妩媚增添上了一股妖艳的美。
年轻人没和任何人打招呼,径直走到了一个空着的位置上随意坐下,他的女秘书端庄地侍立在他的背后。年轻的瀛洲王看见那个女秘书的时候微微有些诧异,眼角微微一跳,最终还是没做出什么举动。
坐下以后,楚昆阳一言不发地把腰间的刀剑随意的放在了桌子上闭目养神。刀剑接触到桌面的时候碰出了“啪”的一声脆响,刚才还在七嘴八舌的大使们说话的声音纷纷不由自主地小了下来。从楚昆阳进入这个房间的那一刻气氛就变了,变得严肃而凝重。仿佛有柄无形的利剑悬在每个人的头顶,随时会掉下来要了你的命,大使们不自觉的扭动着身子,有些烦躁而又被某种无形的东西压制,做不出更多的举动。
虽说那位正趾高气扬的北齐大使后背也是一凉,但随机他的声调就高了八度,整个房间都能听到他嚣张至极的声音,他假装咳嗽了一声掩饰自己的不安,“哼,哼。正如我之前所说,要达成停战,贵方必须承认自己的战争责任和
30.逆转,雨落狂流之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