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舒适的黑色袍服,神清气爽盘腿而坐,面前摆了一副才走了没几步的棋盘——敢(情qing)这一老一少闲极无聊,居然就这样一个悬在空中一个坐上屋顶不亦乐乎地对弈起来。
院落里,几个天庐侍卫伸长脖子眼巴巴地瞅着这一幕别开生面的奇景,都忘了向唐雪落打招呼。
唐雪落的唇角(禁jin)不住逸出一抹笑意,收起了雨伞唤道:“澄澈哥哥。”
姬澄澈朝唐雪落招手,轻笑道:“快上来,看我如何将这臭棋篓子杀得落花流水!”
流风澜不满地哼了声道:“小子,这才开局,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他的右手凭空一记虚点,便有一颗白子从瓦罐里跳了出来,稳稳当当落到棋盘上。
唐雪落飘(身shen)飞上屋脊,姬澄澈随手在棋盘上落下一子,问道:“陛下没事了?”
唐雪落颔首道:“我将流风前辈的八伤造化丹研碎后偷偷混入汤药里,陛下服食后已无大碍,只需静养一段(日ri)子便能痊愈。”
姬澄澈瞥了眼在一旁凝神偷听的流风澜,蹙眉道:“她还是不肯答应见面么?”
唐雪落婉转说道:“陛下虽然已无(性xing)命之忧,但(身shen)体仍十分虚弱,不宜刺激(情qing)绪激动,最好过上几(日ri)再说。”
“啪!”流风澜重重落下一子,像是在和较劲儿似的,砸得棋盘都跳了起来。
对这对父女的事儿,姬澄澈也没辙儿,只好接茬儿陪流风澜下棋解闷。
两人落子如飞你来我往,很快在棋盘之上犬牙交错杀作一团。
流风澜棋力不俗攻势咄咄((逼))人,将姬澄澈的一条大龙团团围住。姬澄澈千方百计左突右闪,非但没能够冲出重围,反而气眼越收越紧眼看就要束手待毙。
流风澜又落下一子,呵呵笑道:“小子,到底谁才是臭棋篓子?”
姬澄澈翻了他一眼没吭声,盯着棋盘苦思冥想破局之道。
唐雪落见姬澄澈局面吃惊,眸子一转计上心来,拊掌赞道:“流风前辈这一手四九路的扑举重若轻韵味无穷。若换做一般人面对黑棋的曲镇侵消,肯定会五路跳,无形中令澄澈哥哥达到先手减消白势的目的。谁知您老反其道而行之,立刻形成征子劫杀,除非黑棋舍得弃子争先,或许尚有一线生机,却也要将中腹大势拱手让人。这般一箭双雕滴水不漏,着实教人拍案叫绝。”
流风澜闻言不由大感得意,虽说这辈子他听到过的各种称颂赞美数不胜数,可像唐雪落这般又聪明又漂亮的豆蔻少女,又是发自由衷地钦佩仰慕,仍不免令得老怀大快,眯缝起眼睛含笑不语,得意之(情qing)溢于言表。
尤其难得的是唐雪落有的放矢字字珠玑,恰好挠到了他的痒处。似他这样的棋界大国手最怕的并非敌手强劲,而是曲高和寡无人喝彩,如此岂非白白浪费了自己绞尽脑汁的神来之笔?
不曾想唐雪落三言两语,就将他这一步四九路扑杀黑棋的妙处解说得淋淋尽致,恨不能教人引为平生第一知己。
那边姬澄澈也不生气,笑吟吟放弃了中腹争夺,落下一子道:“老爷子莫要高兴得太早,鹿死谁手犹未可知。”
流风澜轻轻松松将困死在棋盘中腹的十数枚黑子提起,嘿笑道:“小子,既然你不见棺材不掉泪,那便休怪老夫趁胜追击痛打落水狗。”
两人一边斗嘴一边对弈,争锋相对寸土不让又是十数个回合。
唐雪落在旁观战,对流风澜的棋艺啧啧称奇赞叹不已,不停地鼓掌叫好。
一开始流风澜兀自沾沾自喜,可渐渐地便察觉到事(情qing)有点儿不对劲。自己的优势不仅没有丝毫扩张,反倒在不知不觉间被姬澄澈的黑子一点一点地蚕食侵蚀,大有反败为胜的势头。
“不对啊,这小子的棋力怎地一下子变得厉害了许多?”
流风澜念头一转恍然大悟,朝着唐雪落瞪眼道:“丫头,敢(情qing)是你在搞鬼!”
唐雪落愕然道:“流风前辈,我搞什么鬼了?”
流风澜哼了声道:“你明里吹捧老夫,暗中却在拐弯抹角指点那小子,真当我听不出来么?”
唐雪落一脸
第182章 智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