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清八旗的战斗力之所以滑落得如此之快,那是因为他们在占领汉人的‘花’‘花’江山之后,开始学习先进的政治制度,开始阶级分层。
野蛮之所以能够战胜文明,是因为野蛮世界中以力为尊,大家都一条心,一股绳。一旦分了高低贵贱,人心就散了。
这个国家这个民族不过是上等人的国家和民族,和咱们又有什么关系。建州就算席卷天下又如何,和咱们正蓝旗又有什么关系,今后不一样要被他们欺凌?
这大概就是豪格和他手下的心思吧?
孙元在赌,赌正蓝旗堕落的速度。
结果是他赌赢了。
……
短促而‘激’烈的战斗戛然而止,双方分开。
一匹一匹跑脱力的战马口吐白沫倒了下去,受伤的士兵颤抖着竭力忍受。有人在风沙中竭力睁开眼睛寻找着战友,满地人马鲜血肆意流淌,折断的武器四下散落。
有一个士兵手中夹着一条胳臂茫然地走着,那是他的左手,他要带回家去,放在棺材里,等带自己百年之后也能落个全尸。
有的人瘫软在地,大口大口地喘息着。眼前的都是以各种肢势纠缠在一起的奇形怪状的尸体,满目光红‘色’,那滚滚黄尘也被燃成红‘色’,凝重地落下来,落到死者的头脸之上,如同死亡之雨。
“抓到一个建奴了!”有人高喊,然后提着折断的矛杆子不住地朝他身上‘抽’着。
那个建奴已经放弃抵抗,只抱着头哀哀地忍受,口中不住的喊着什么。
孙元问一个懂得满语的人:“他在喊什么?”这人是他的亲卫,辽东边军骑兵出身,可以说是长在建奴之中。
另外一个亲卫笑道:“还能喊什么,求饶啊!”
“不是。”被问到的亲卫摇头,念道:“失我焉支山,使我‘妇’‘女’无颜‘色’。失我焉支山,令我‘妇’‘女’无颜‘色’。失我祁连山,使我六畜不蕃息。亡我祁连山,使我六畜不蕃息……他们也有今日啊!”
“别打了,留下俘虏。”孙元:“替他们治伤,然后关押起来,说不定以后用得着。”
战后,大约统计了一下,这一战不过半个时辰,都是在朦胧的目不能视物的风沙中进行,双方各付出了四百多条人命的代价。
豪格的骑兵被打残了,预备役骑兵也被打得没有了力气。
第九百六十一章赌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