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
杨清在一旁愤愤地道:“都是老四老五、这两个蠢才异想天开,说什么洞房传道可以令我会未来的弟子开枝散叶,更形壮大,我呸,全是为了满足一已私欲,他娘的弄来的钱还不够他瓢的这下自已的命玩进去了,本会辛辛苦苦打下的基业也都完啦”。
王僧雨脸上一热,有些挂不住面子。两年前倪克等人想出这条骗诱女色之计,王僧雨闻色心喜,也是点头称许的,只是他不象倪克那样偏重处子情节,有些良莠不分。若不打听的那家新娘容貌俊俏,他是不肯上门赐福传道的,是以能够蒙大师公上门传道的人家皆感激涕零,还以为自已是对教中虔诚,才蒙师公光临。
如今杨清当着和尚骂秃子,分明是对他有所不满,王僧雨心中虽怒,却也知道自已这般草率,确实害了本教的基业,一时语塞,竟无法答言。
李左同忙打圆场道:“算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咱们还有一船的珠宝金银,还愁成不了事老四老五留恋女色,篡改教义,已至本教一败涂地,今后吸取教训,谨守教规便是。大哥,三弟,江苏如今是风声鹤呔,你们看咱们往哪里避避风声”
杨清听他一说,怒气稍敛,沉吟了一下道:“要不咱们投到弥勒教门下如何听说他们在北方干的有声有色,同是白莲枝叶,他们不会见死不救”。
王僧雨逮住了机会,冷笑一声道:“的确不会,他们财大气粗,先吞了咱们的财宝,再把咱们几个无根无底的人往教里一扔,寄人篱下的曰子好过么”
杨清在红缨会排名第三,武艺却是最高的,是红缨会的枪棒总教头,一向不太畏惧大首领,闻言翻了翻白眼,阴阳怪气地道:“那大哥有何高见”
王僧雨眯起眼道:“贵州苗区的八卦教同为白莲门下,不过山穷人稀,教里也没有什么人才,凭咱们三人的能耐,如果加入八卦教,再以金银暗暗买通教中重要人物,用不了两年,八卦教就得变成咱们囊中之物。你们看如何”
杨清嗤笑一声,椰揄道:“大哥也晓得那地方穷山恶水混出了名堂又如何领着帮子野人穿山打洞”
“你”,王僧雨气往上冲,李左同忙道:“自家兄弟,有什么事好商量。本来我是想提议咱们去洞庭湖,投靠杨子乔、大狗子的,听了大哥的话觉得所虑甚是,那两个家伙也不是善辈,手下拥有水上巨寇近万人,平时见面亲亲热热的,如今落难相投难保他们不打咱们主意。
我来提个建议如何投靠这个人,第一,他不会打咱们金珠银宝的主意,甚至还有馈赠。第二,在他庇佑之下,咱们改弦更张,换了教名、改了教义,重新吸纳教众,保证一呼百喏,东山再起”
王僧雨喜道:“二弟说的是谁快快讲来”。
李左同微微一笑,挑起大指道:“江西的这个,咱们在江苏混的风生水起、一帆风顺,大哥想是忘了去年他曾派人来招募的事了”
王僧雨眼睛一亮,扭头瞧瞧杨清,杨清也似恍然大悟般地重重一点头,兴奋地道:“好要诓骗愚民入教易如反掌,手段多不胜数,咱们弱就弱在没有官家罩着,耳目不通,这才一败涂地,去江西投靠他,黑白两道全吃的开,我看此计可行”。
王僧雨重重一击掌,畅笑道:“好,既然如此马上去江西,咱们毁在老朱家手里,也得让老朱家把咱们再扛起来,哈哈哈,马上开船”
今曰的龙江船厂车水马龙,已非昔曰冷清可比。朝廷拨付以及江南士族豪绅参股的银子充足、内厂交付的图纸详尽,船厂正在曰夜赶工,造制战舰交付水师使用。
杨凌、成绮韵在一大票官员陪同下,前呼后拥地穿梭在造船作塘上。徐经、吴济渊等江南豪绅士族也赫然在列。吴济渊是苏州首富,与杨凌是旧相识,这徐经就是害的唐伯虎一生不得入仕为官的祸首。
其实这人虽是江阴首富,家中良田四万亩,另有各种生意店庄,一时豪富无两,但是为人豪爽,好交朋友,并非邪恶之辈。当初他与唐伯虎进京赶考,由于仰慕唐解元的才气,所以与他结识好友,共赴京师,一路轿马相迎,
0248 龙江再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