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与他毫无关系。现在的他就像是一个正在沉睡的人,已经睡着了,与外界的一切隔绝开来。
不知过了多久,朱蝉睁开眼睛,向窗户望去。黑暗中双眼犹如两颗星星,濯濯生辉。隔着窗户,看不到任何东西。船舷上悬挂的灯笼,散发出橘黄的微光,一闪一闪的,忽明忽暗。除了风声,似乎也听不到任何多余的响声。朱蝉并不这样认为,他确定有东西到来。虽然耳朵没有听到,但他心中能感觉到,而且近在咫尺。所以他一动也没动,只是静静的坐着,鼻孔中传出的呼吸声,却慢慢地变得粗重了。
窗户外面确实有一个人,穿着一身黑色夜行衣,只露出一双眼睛,闪闪发光。他蹲在窗户下面,俯着身子,耳朵贴着窗户上的木板上,仔细听着。没有发出哪怕一丝的声音。这个人的耐性极好,蹲在那儿一动不动。足足过了半个时辰,耳中听到的似乎只有喘气声。然后他慢慢起身,弯着腰,缓缓向后退去。昏黄的灯光,照到他脚上,露出一团白色。原来他有脚下系着一大团棉纱。
就在他退走不一会儿,一扇窗户轻轻的向外推开,接着人影一晃,从里面跳出一个人来,慢慢的放下窗户,向他走的方向飘去。正是朱蝉!
朱蝉刚才的判断没错,就在他的隔壁房间窗户下面,藏着刚才那个人。朱蝉静静等待,直到那人确定没有任何动静,准备撤走时,他才肯定自己的判断。听着他开始起身,然后慢慢退走,朱蝉起身下床,推开窗户跳了出去。如同一只幽灵,闪身向船尾扑去。
来到船尾,只听“吱呀”一声,从上面传来,非常轻,接着咚咚咚咚的脚步声响起。朱蝉抬头一看是舵室,游目四顾,二层见不到一个人。一纵身,猱身而上,轻轻落在舵室窗户下面的甲板上。一蹲身子,伏在那儿,一动不动。整个过程没有发出一点声息。
听到里面“咯吱”一声,有人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嘴里大口喘气,压着声音道:“累死我了!——什么动静也没听到!”
另一个声音问道:“三间房子里都没有动静吗?”
那个声音道:“都没有!我蹲在那儿快半个时辰,确实一点动静没有!只听到睡觉喘气声。”
另一个声音道:“那就好,看来是我们多心了。胡老三还是年轻啊,偏偏又带着两个毛孩子,哼,看来胡家真是没人了!”
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别大意,外面都传说,胡家老三虽然没有老大老二能干,但却是最精的一个,别一不小心,着了他的道。哎,这次我可是把身家性命赌上了。希望老天保佑,这条船千万不要毁在我的手里。”
刚才一个声音低声笑道:“江老大你这是怎么了,别说这些丧气话。这次有洪帮主亲自出马,你有什么好担心的。洪帮主答应了,等干完了这一票,就让你退出。到时你把船一变卖,带着银子,找个山幽林静的好地方,颐养天年,岂不更好。”
苍老的声音叹道:“希望如此吧!你们准备在哪儿动手呢?”这人正是船主江老大。
另一人道:“洪帮主早就定好了,过去王罗湖就不是我们的地盘了,所以必须抢在船到王罗湖前动手。”
江老大奇道:“王罗湖以南是谁的地盘了,没听说过。”
那人道:“是最近这两年新起来的,一个打渔的年轻小子,姓林,鄱阳县的。听说现在手下有上千人了。这一年来处处跟洪帮主做对,不让咱们的人下南,说是王罗湖以北,他可以睁只眼闭只眼,以南绝对不行。洪帮主虽然没有对外宣布,但这一年来只往北,没有往南,应该就是这个原因。”
江老大道:“哦,那这样,照现在船行的速度看,只能在明天晚上动手了。”
那人没再说话,想是同意了。
朱蝉听到这儿,没再往下听。双手贴在甲板上,身体像条泥鳅一样,慢慢溜了下来。轻手轻脚的往回走去。来到房间并不进去,而在轻轻敲了敲隔壁房间的门板。里面胡庆禄低声询问:“谁?”
朱蝉小声道:“是我!”
胡庆禄走过来,把门打开一道缝。朱蝉闪身进去,见他手里拿着长剑,身上衣服齐整,显然一直在坐着。
两人来到桌边坐下,胡庆禄低声问道:“怎么了?”
朱蝉把头凑过去,在他耳边低声把刚才的事情讲了
第二十章有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