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的伤口。
一旁的两护法见状张大嘴巴,眼睛瞠得圆睁睁,最后随着白紫若的笑声转身,背着帮主偷笑。
“听过这几句话吧!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机未到,我现在是替天行道。”白紫若贼笑着,所以老天该颁张善行奖给她。
“你在…指你自己吗?”斐冷鹰不认为她算是善人。
善人会有她那等邪恶举动,他是病人耶!她真是一位不像护士的顽劣护士。
她扬起手中的镊夹,示威地晃动。“先生,你的命运堪虞,需不需要布棒来咬?”
看了一眼“凶器”,为了不在属下和她面前丢脸,他硬是将惧意压抑住,表现出冷到极点的阴沉盖住心中真意,扯出有点难看的清冷笑容。
黑道大哥伯一根小小镊夹,传出去他还用在道上混吗?刀里来子弹里钻,满地尸红残肢他都能冷眼视之,何畏沾满碘酒的…碘酒!
她…她…她一定在报复。
“我想先擦双氧水或紫葯水,碘酒似乎就…啊——魔…魔女呀——”
就在斐冷鹰吞吞吐吐、拖拖拉拉地猛眨睫毛时,狠心的白紫若已毫不犹豫地将未稀释的碘酒倒在棉球上,直接往他靠近心脏旁丑陋的蜈蚣疤抹去。普通伤口碰到稀释过的碘酒就已经很痛了,更何况发炎的枪伤用浓缩碘酒“淋”,那种痛不可用言语以形容。
“杀猪呀!亏你还是人家的大哥,别笑破黑道大哥的肚皮,叫得真难听。”
哼!在医院还敢吆喝人,也不擦亮蒙灰的黑…咦,他眸子是绿色的?刚才闹了老半天她怎么没注意到。
哎——不管了,去他的黑眸、绿瞳,在医院有权利给人脸色看的,只有高高在上的医生和主宰死活的护士大人,其他人识相点闪边。
帮主、大哥还不如一根小针头管用,马上让人温驯地卷起袖口,自动被摆平。
所以医院是护士的地盘,大哥到此也得低头。
丁介鸿看了很不忍。“护士小姐,你不能…轻一点吗?”光听那声哀吼,他的胸口跟着一痛。
白紫若用“权威”的眼神瞪了一下。“你行就来接手,不要妨碍专业的工作人员。”
丁介鸿小声咕哝着。“擦葯嘛!谁不会。”
“你说什么?”在上绷带时,白紫若眼角瞄到他唇片在动。
“没有没有,你是我见过最有爱心的护士。”惹熊惹虎,就是不能惹到手拿利剪的女人。
孟子忻一听,猛地噗哧一笑,接着赶紧闭上关不住的嘴巴,免得下回不幸受伤碰到这位有“爱心”的恶女护士,然后像帮主一样惨遭“横祸。”
碘酒!她真敢下手,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反正受害者是躺在病床上怒目以对的可怜帮主。
他觉得自己很没良心,竟如此幸灾乐祸,好歹受苦的是自己最尊重的帮主。
“好了,葯换了,待会你们挪个人手帮他擦澡,我怕由我动手他会因窒息而亡,死因是溺毙。”
换个葯,他那双毛手就不安分地东摸西摸,一会儿故意在她耳后呼气,一下子用湿热的唇碰她耳垂,简直在调戏尽责的护士。
白紫若一面隐忍怒气避开他的騒扰,一面在他伤处施加压力,让他痛得不敢再作怪。
若是替他净身,谁知他蠢动的男性荷尔蒙会不会过剩,那时她可就没那么好说话了。
“若若宝贝,你在恐吓我吗?”不错嘛!有先见之明,知道他不会错放过每一次亲近她的机会。
“不。我在陈述事实,甜心鹰。”她甜甜一笑,把他迷得有些把持不住。
“若若…”斐冷鹰露出前所未所的温柔,只为她那句甜心鹰。
人之所以恶,是谓心恶。
住在号称恶人公寓的恶人白紫若,当然不放过任何一次为恶的机会,就在斐冷鹰忘神地握住她的手时,她顺势掠过他的手,一把将他往后推送,他的后脑勺准确无比地吻上铝制床柱,“匡”的一声。
“大哥是吧!三o五是我的‘管区’,所以少拿你黑道作风耍人,再见。”
她一甩头,非常洒脱地将葯盘夹在腋下,大大方方地走出房门,不在乎病人的脑袋会不会因此开花,这是他唇≈犯贱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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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