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成了,他的闲暇时间几乎都消耗在这上面了,亲自把这首乐曲编成了舞蹈,再经过宫廷艺术家的加工、整理,成了一个庞大的、富丽堂皇的大型乐舞。在原有的曲调中揉进了龟兹的音调,婉转而动听,高昂而且极富号召力。同时有大型的宫廷乐队伴奏,大鼓震天响,传声上百里,气势雄浑,感天动地。
和文舞相对的就是武舞,《秦王破阵乐》就是标准的武舞,一百二十八位乐工,穿甲持戟在大殿的中央旋转自如,虽然没有战场上的杀气,却也雄浑阔大。
云烨好不容易坚持到那几面巨大的牛皮鼓不再振聋发聩,一个年轻的身影却出现在大殿的中央,很年轻,却戴着官帽,稚嫩的声音却带着北地的口音,云烨笑了一下,卢照龄终于开始了自己光耀的少年时代。
长安大道连狭斜,青牛白马七香车。玉辇纵横过主第
金鞭络绎向侯家。龙衔宝盖承朝日,凤吐流苏带晚霞。
百丈游丝争绕树,一群娇鸟共啼花。啼花戏蝶千门侧,
碧树银台万种色。复道交窗作合欢,双阙连甍垂凤翼。
梁家画阁中天起,汉帝金茎云外直。楼前相望不相知……
这就是大名鼎鼎的《长安古意》了,怪不得李二会把卢照邻放在《秦王破阵乐》的后面推出来,这样暗含讽刺,有将盛世图卷描绘的栩栩如生的长诗确实难得,云烨很怀疑一个小小的少年是怎么做出这样的长诗来的。
看到卢照邻志得意满的接受夸赞,云烨发现这小子的脾性依旧没有改变。或许是皇帝皇后赏赐的一双白玉如意刺激了某些人。
乖乖地坐在边上看歌舞的道王李元庆身后站起来一个枯瘦的汉子,看样子应该是道王最信任的臣僚,如今,道王的王爵已经被废弃,所以他的官职也没有了。
自顾自的走到大殿中央向李二夫妇下拜道:”《长安古意》虽好,罪臣也坐了一首《帝京篇》也想请陛下鉴赏一番。”
所有人都伸长了脖子看着这个中年汉子,一袭长袍穿在身上,就像是把衣服套在竹竿上,面色黝黑,带着明显的沙漠风尘气息。
道王已经获罪,这个时候跳出来实在不是一个好时候,道王李元庆已经着急的面红耳赤,唯恐惹恼了李二,让自己的下场更加的悲惨。
李二低头看着这个人,问左右:“此为何人?”
不等左右回答,那个汉子大声的禀报道:“罪臣,骆宾王!”
“有何本事?难道西域的风沙还没有抹消掉你的骄狂之心?”李二一张嘴就是诛心之言。
“罪臣一岁能言,七岁可以赋诗,诗词之道,小道尔!”
李二止住就要出言训斥骆宾王的断鸿,大笑着说:“这样的话,朕以前也听过,那家伙将诗词生吞活剥,但是写出来的诗却首首令朕惊讶,所以朕不小看你,如果真的能让朕吃惊,你就不必入十六王宅,可以在秘书监任职,随侍在朕的身边,如果不能,后果难料啊!”
坐在云烨旁边的老程捅一捅云烨小声问道:“这个人怎么样?能不能比得过小邻儿?”
云烨现在充满了期待,很想看看这位当年将武则天骂的狗血淋头的才子到底能在贞观朝有怎样的表现,听了老程的话笑着说:“棋逢对手将遇良才!”
老程疑惑的哦了一声,就不再言语,他从来都不怀疑云烨的话,心中充满了担忧,毕竟卢照邻是自己的亲眷。
“罪臣已经没有什么好失去的了,六载沙漠风尘,妻儿尽死,唯有罪臣苟活至今,十六王宅对我来说也是一个不错的去处,罪臣不求赦免,只是不想看到黄口孺子依靠一两首诗词就能高官的坐,骏马得骑。
罪臣深知,不管是行军作战,还是治理民生,诗词百无一用,罪臣深愧不能在沙漠克敌制胜,开疆拓土,反而丧师辱国,请诸君以我为戒啊!”
李二半眯着眼睛瞅着骆宾王,脸上的寒意却没有了,他最爱的就是忠臣志士,骆宾王的这一番话非常的对他的胃口。
山河千里国,城阙九重门。不睹皇居壮,安知天子尊。
皇居帝里崤函谷,鹑野龙山侯甸服。五纬连影集星躔,
八水分流横地轴。秦塞重关一百二,汉家
第五十七节骆宾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