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味。
“你那么想去外面的世界看一看……莉莉丝，那我就带着你的梦，为你去那世界转一转……”
乳白色的教士袍不知道何时，变成如墨一般，华丽的布料，此刻也都像腐朽了无数年的破布，一碰就碎。
艾维失魂落魄的走向外面。
乌压压的人群没有一个人敢去拦住他。
因为他们都在艾维的身上，感受到了一股死气。
那种……一死为志的气息。
光明圣女的葬礼没有被艾维的出现而打断，莉莉丝那年轻的容貌，就这样沉埋在圣山之中。
而艾维则是带着哪束干枯的花朵，拖着那无比沉重的脚步，就像是一个行尸一般，从圣山之上，走了下来。
【忏悔】的法术结束了，但雅莱克斯却不愿意在对艾维出手了。
他的神色难以看清。
雅莱克斯望着艾维的眼睛，看着那滑落的泪痕。
“后来呢？”
“后来……我死了！在彼界之中，我没有找寻到莉莉丝的存在，我挣扎，痛苦着。终于得到了光明的消息。我知道，光明困住了莉莉丝，它要永生的奴役莉莉丝！我不甘，我不舍，我不愿！我明白了死之气息的规则，我变得强大了。但我依旧逃不出法则对于我的束缚，想到莉莉丝被困在光明之中，永生奴役。我妥协了！”
“只要能让我救回莉莉丝，哪怕他洪水滔天！哪怕他地覆天翻！我的灭世之心，得到了虚空的认可……我终于脱离了彼界的束缚，回到了莫斯大陆……”
雅莱克斯看着那淡然的说着一切的艾维。
不远处的安东尼脸色依旧很是难看。
“现在……你后悔嘛？”
“后悔？对，我后悔！我后悔当初没有对莉莉丝表达出自己的爱意，没有劝阻她去参加光明圣女，没有阻止她向往外面的世界，没有……没有抛弃一切的去复活她……”
“你这还不叫抛弃一切？”
艾维呆板的脸色露出了一丝柔和“没有……我贪婪的渴望着自己可以一起陪伴着她……”
艾维身边那悬浮的死灵结晶不断的飞舞着，靠近着他的脸庞。
“我太贪心了……莉莉丝……对不起，我没有能力在保护你了。”
雅莱克斯看着那在死灵结晶之中的莉莉丝灵魂。
此刻的她已经失去了英灵的气息，更像一只生魂。
“可以给我看看嘛？或许……我可以救她！”
艾维那呆板的眼睛爆发出一丝神采“真的？”
“我愿意试一试……你呢？”
艾维没有拒绝的理由。
雅莱克斯看着手心那冰冷的死灵结晶，看着那结晶内悲伤的莉莉丝灵魂。
眼神之中露出一丝柔和。
“【复活】吧！莉莉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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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三章：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