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救之人。
赫连惊澜视线忽然变得深远起来,意味深长的拿出了自己随身剩下的几颗白玉丹的小瓶,装在了她的手心里。
“你一定要活着回来,如若不能保全一切,一定要保全自己。”
“好。”
慕容琼来的时候被那些人制裁的,不得动身,离开时却像是一代侠女,一般长发飘飘,洒下一片光芒。
“主子,还要阻止吗?”
“不必了。多带几个人跟着她,尤其是盯紧了太子殿下!”
“是。”
慕容琼走的时候十分潇洒,让人眼羡一般出了门,却心有余悸地大喘了几口气。
师兄的意思自己早就已经领略,只是不忍心将这层窗户纸捅破罢了,师兄无外乎想提醒自己,几党之争之间必会有一方惨败。
有些人怕是想利用这次瘟疫来做文章,或者说是制造瘟疫来做文章!
深夜。慕容琼一步步偷偷的回了太子府,就在宫门外,却被一双大手偷偷的揽了过去,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将她搂入怀中狠狠的吻上了她的唇瓣……
“唔唔唔……放开。”
“别动。让我好好抱一会儿。”
慕容琼几乎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个样子的淳于枫,像是恳求一般搂着自己不肯撒手,更像是黏着自己的小孩子一样。
“你,你怎么了?”
“琼儿,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不开心。我还是想你。”
“你,你……过得不好吗?”
慕容琼被他的气息所感染温热的气流在两个人之间流动,她不忍去打破,也不敢去推开。
淳于枫缓缓的松开了一些,让她喘了一口气。
“不是不好,只是总觉得救我的那个女子,不像是她。”
慕容琼心里一紧像是小鹿乱撞一般吓了一跳,强做镇定的搂住他的腰,没敢动。
“琼儿。如果可以的话不要去,好不好会很危险!”
淳于枫面色忽然沉重起来,像是在说一件极为认真的事情。
慕容琼似乎是忽然想到了什么,对上了他那双沉重的眼睛。
“你,该不会是你去做的这场瘟疫吧?”
“什么?”
淳于枫大失所望地松开了她,一拳狠狠的砸在了红红的宫墙上。
“是不是在你眼里我是那种未达目的不择手段,连百姓的身家性命都可以弃之不顾的人,如此丧心病狂!”
“我!”慕容琼被他突如其来的变化吓了一跳,一时之间竟然说不出话来,也许自己潜意识里就是这么想的,从来都不觉得他这样的人是一个好人。
淳于枫并没有等来一个恳切的回答,嘲讽地笑了笑,撒开了手。
“本王差点忘了,花夫人可是一个无心无情之人,又怎么会把这些小事放在心上呢?像本王这种十恶不赦,惯会利用别人做事情的人,是入不了您的法眼!保重!”
夜色下,慕容琼眼泪刷刷地掉了下来,就像一颗颗白色的珍珠一样砸在了青色的石板上,宫门内外鸦雀无声,却传来一阵阵乌鸦的惨叫声。
慕容琼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难过,甚至于想好好的大哭一场,却还是只能隐忍在心里,她不敢去怀疑,不敢去犹豫,也没有太多的时间去考虑其他,现在能做的只有去救人,似乎只有救了那些人才能弥补自己内心的罪恶!
第2日清晨,一辆崭新的宫车来到了太子府的门前,送行的几位件事打扮的也算是花枝招展只可惜太子殿下这次只带了自己和银夫人,因太子妃怀有身孕,便没有让她随行。
上车时,赫连惊鸿本意是要去拉银欢上来,却没想到银欢笑了笑,倒是推了推自己身边的花夫人。
“承蒙太子殿下照顾妾身,这两天身子好转,倒是花妹妹近日伤得不轻,有劳太子殿下接花妹妹上车吧。”
赫连惊鸿这几日似乎是在筹谋着什么,连夜来都没有合眼,疲惫不堪的他又怎么可能会踢出银欢的言外之意,所以并没有注意,而是伸手便拉了慕容琼上来。
慕容琼知道现在的银欢已经不是昨日的银欢便没有太过于担心,银欢乘了他们两人后的那辆车。
“你这几日可好些了。”
离府,诀别惊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