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派的人,只怕今后再难在江湖上行走了。
其余酒客见他们打了起来,都十分害怕,胆大的在旁看着,胆小的已跑出了酒店,酒令声停了,店里顿时就安静下来。
窦斡伦到中国还未一年,不识得峨眉派厉害,用半生不熟的中文道:“好厉害!我也来!”他双拳打出,一前一后朝少年攻去。
金冠少年仍不坐起,剑刺掌劈与那胡人拆了招,竟不能逼退他。莫君言见那胡人手臂忽长忽短,若有所悟,想起了坎哀天曾经指点过他瑜伽之术,出声道:“这人所使的乃是古印度的‘瑜伽’之术,肢体可伸缩自如,少侠万万不能大意。”
那金冠少年得他提醒,已明对方拳理,当下微微一笑,长剑倒转,带鞘刺出,窦斡伦见他右侧留有空挡,正欲伸展长臂挥拳去打,岂知剑鞘在少年内力驱使之下,竟飞了出来,正撞上了他胸口,又弹了回去。他大叫一声,急忙退开,好在鞘尖是平的,若是尖头非要受伤不可。
冯逸见他连败二人,心想:“此刻尚未与峨眉结仇,不如就此退开吧。”这盘口他已知自己不是这金冠少年的对手,但要他眼睁睁让珍宝从他眼前溜过,真比杀了他还难受。
铜鹫已经爬了起来,大叫道:“还干等什么?当初说好了,一人一份的,现在是要变卦吗?大伙儿一起上啊!”说着与隼鹰一下一上朝少年攻去。窦斡伦也愤然道:“你这个妖法,不是真本事,我们再来过!”冯逸此刻骑虎难下,也只好把算盘招呼上去,心中在想:“这下说什么也要杀了这少年了。”
那峨眉派的少年以一对一,均胜四人,但要以一敌四,却又略有不如了。这时他已站了起来,剑掌齐出,与四人大打起来,起初五十招还是有攻有守。五十招后,渐渐被逼得连连后退。
店里的客人眼看这群武林人凶狠霸道,打得桌移椅裂的,不愿惹祸上身,都已走光,唯独小二和掌柜的躲在柜台后面,暗自叫苦,却又不敢做声。
莫君言一直没有出手。他看了看少年的处境,又看了看身旁的缃衣少女,缃衣少女也注意到他的目光,朝他微微一笑,似乎并没有出手的意味。
莫君言略略放心,忖道:“不管如何,先助这少年退敌再说。”他长剑出鞘,一招“月涌大江流”朝隼鹰右肩刺去,隼鹰大怒:“臭小子,你也来掺和么!”
莫君言笑道:“你们四个打一个,太不像话了,来来来,和我斗上一斗吧!”他长剑不停,逼开隼鹰。他知道这四人中以隼鹰和冯逸武功最高,因而截住他二人之一,好减轻那少年的压力。
果然,隼鹰一走,金冠少年连使三招峨眉派的“金顶剑法”,立时把形势抢平。他此刻也知莫君言若要夺宝,只需两不相助,便可坐收渔利。但他生性骄傲,莫君言虽是一番好意,可他却还是忍不住道:“哼,我尚有好多精妙剑招没使出来呢,他们四个不是我的对手,你又何必多事?”
莫君言毕竟也是少年心性,心下不满:“哼,这少年好生骄狂,我若不出手,只怕你要败在他们手里呢。”但他性情宽容随和,与虞梦大不相同。若是虞梦,立时便罢了手,反唇相讥,非要等对方出了糗,才肯再度相助。
莫君言不作理会,那缃衣少女却忍不住讥刺道:“哼,好厉害啊,打了五十多招,却被逼到角落里去了。喂,这位大哥,你且罢手,咱们一起看看这位大侠怎么反把那四个给逼回去。”
金冠少年大怒,他以一敌三,无暇斗口,只瞪了少女一眼。莫君言朝少女点头道谢,挥剑缠住隼鹰,不让他上去夹击。
那金冠少年见莫君言武功在隼鹰之上,只是未尽全力,比之自己虽然逊了一筹,但有他当住,隼鹰如何也跃不过去,心下略宽。可他见那缃衣少女始终不离左右,又复担忧,毕竟他与铜鹫、窦斡伦、冯逸三人拼斗,也只争一个不胜不败,若是缃衣少女等到他们两败俱伤之时出手,他就难以抵挡了。
缃衣少女也看出了他的想法,笑道:“我说,你这般保守进招,想是为了防我吧?你口里不说,心里一定在埋怨我,要抢就一起上啊,磨磨蹭蹭的做什么?不抢就快走啊,别在这里碍手碍脚的。对不对?”
金冠少年“哼”了一声,给她来了个默认:“若非你在这里,我缚手缚脚,不然早将这三人打败了。”他想拔剑出鞘
第四回 落日楼台一笛风 节一:峨眉剑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