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海墨洗完澡出来后,看见桌子上已经摆好了四菜一汤。
虽说都是家常小菜,但这让从未有过正常家庭的归海墨心中还是一热。
看着贤惠勤劳,温柔如昔的沈曦,归海墨不由想到:如果那时候,自己动手再快一点,不要那么犹豫
这念头还没闪完,归海墨立刻狠狠的把它压了下去,事实已经如此,有些事情,不必再想!
吃饭的时候,归海墨象想起了什么似的,抬头问道:“唐诗小迎呢?”
沈曦叹了一口气,将唐诗离开的事情和归海墨说了一遍。
归海墨听完之后,只说了两个字:“不必。”
沈曦明白他的意思,他也是在说,唐诗不必替本我初心背责任。
虽说唐诗和本我初心是夫妻,夫妻本一体,但只要长眼睛的人都看出来了,本我初心的心并不在唐诗身上,屡屡受伤的唐诗根本没有必要承担本我初心欠下的债。
可唐诗已经走了,这样的话,说来又有什么用呢?
归海墨的到来,让沈曦心里好受了许多。最起码,她不用再担心她们母子三人的安全了。
只是,对霍中溪的惦念,没有随着日子的过去而减少,而是越来越强烈。
这种妻子对丈夫的思念和惦记,让沈曦无法倾诉出来,也无人可以倾诉,只得自己憋在心里,只有在每天夜里孩子们睡去后,她在枕席之上独自辗转反侧。
归海墨在沈曦家住过好多次了,自然知道男人应该做什么事,现在他就每天做着和霍中溪一样的事情。早起教小霍侠练武,上午带小霍侠去打猎,下午砍柴挑水修整院落在这平凡的生活中,归海墨体会到了家庭的温暖和幸福,到了现在,他才明白他失去的,到底有多重要,而霍中溪得到的,是何其的多!
在归海墨来的第三天清晨,正在练武场上教小霍侠练软剑的归海墨忽然脸色一凝,拎起霍侠几步来到厨房门口,把霍侠和沈曦都护在后面之后,才抬头向墙外张望。
“怎么了?有人来了?”沈曦心中一荡,有些着急的问道:“是不是我相公回来了?”
归海墨紧皱着眉头回道:“是本我初心,还抱了个人。”
“本我初心?他还来干什么?”沈曦愤怒的大声嚷了起来,不过在想及另一种可能时,又焦急的说道:“我相公受伤了?他把我相公送回来了?”
她的话音刚落,就看见一道白影怀中抱着一团鲜红跃进了围墙。
不是霍中溪,是风缠月!
沈曦刚要出声置问,却率先听到了本我初心撕心裂肺的吼叫:“娘子,你出来,快来看看月儿,娘子,快出来”声音凄厉惨绝,好象失侣的孤狼。
一脚踹开了房间的门,本我初心抱着风缠月就冲了进去,在发现屋内没人之后,立刻又冲了出来,向归海墨和沈曦吼道:“唐诗呢,唐诗呢,快叫她出来。”
归海墨把要挺身而出的沈曦按回了自己身后,冷冷的说道:“她走了。”
本我初心一楞,随即激愤的吼道:“归海墨,我现在没心思理你,快让唐诗出来,出来给月儿治病。”
沈曦踮起脚,从归海墨肩膀上面看过去,只见本我初心披头散发十分狼狈,白色衣服上满是血迹,那血迹又干又硬,似乎已经干涸许久了。而他死死抱在怀中的,是已经昏迷不醒的风缠月,若不是她的身体还在微微起伏着,沈曦会以为她已经死掉了。
她的脸埋在本我初心的怀里,露在外面的,却是一头花白的头发,若不是那身红衣沈曦曾经看见风缠月穿过,她还真不敢说本我初心怀中那半白头发的人是风缠月。
风缠月如何沈曦不关心,沈曦看着本我初心身上那片怵目惊心的鲜血,心忧如焚,她不由放声尖叫:“本我初心,你把我相公怎么了?你是不是杀了他!!!”凄厉尖锐的声音,比本我初心只高不低。
本我初心没有理会沈曦,面是风一般的刮进了屋内,在没有发现唐诗以后,又窜了出来,再次大吼:“小迎,快出来见爹爹,你娘呢,你娘呢?”
霍中溪生死未知,让沈曦对本我初心产生了巨大的仇恨,她看着本我初心疯狂的样子,觉得无比的
第102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