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东来跪坐在蓝衫男子跟前,看着他苍白无血的脸,既担心又自责。
蓝衫男子轻轻摇头,声音很虚弱“无妨,先前我找到最后一颗药丸已服下,待我歇息些时刻会好转的。”
东来点头。
他又叮嘱东来“你也休要乱跑,至于你先前所说的那些,那都是别人的事,你不许掺和!”
正如那个村妇所言,身为大夫,他丢了药箱便是失职。
一个连药箱都没有的大夫能做什么?
而且此刻他旧疾发作,连起身都做不到,即便想帮,也是心有余力不足。
东来用力点头,“东家您歇息,我哪都不去,就守着你。”
蓝衫男子颔首,在东来的帮助下换了个相对舒服点的姿势靠坐回去。
将帽檐往上轻推了几分,探究的目光越过人群,追逐着干草堆旁那个正在忙碌的身影……
……
沈萤儿自动屏蔽四面八方那些投射过来的目光,专心做自己的事。
她吩咐着喜梅给自己打下手,烧开水,将那半把剪刀放在火焰上烘烤消毒。
没有止血纱布,就让喜梅找来一件干净的衣裳撕成长条备用。
利用有限的条件有条不紊的做好术前的各项准备工作后,接下来的手术对沈萤儿这个院里的‘外科第一刀’来说,那是驾轻就熟,游刃有余。
很快伤口就清理干净,血也渐渐止住了。
王善宝在旁边看着沈萤儿这一步步做过来,好像还真像那么回事儿,他的戒备心稍稍减退了点,甚至还主动问沈萤儿“承渊媳妇儿,这光止血怕是不行,还得敷药让伤口长肉啊!”
沈萤儿尚未回应,喜梅起身跑开“我去跟妙灵姑娘那求求,她那有药丸!”
沈萤儿其实想说,这伤口看着吓人,其实并没有伤到根本,只要消毒到位,血止住了,后期加强营养多休息,人体有自愈的功能。
不过,如果喜梅嫂子能弄来药,那就更好了。
但很快喜梅就两手空空的回来了。
“咋?没弄到?”王善宝问。
喜梅眼中噙着泪,有些委屈的小声说“我去晚了,药都给其他人用完了……”
谁都听得出这是推脱之词。
王善宝的脸色顿时暗了下去,他正准备亲自去找周妙灵他们讨药,火生又动了。
“没药就没药,我做屠夫的就是命硬,死不了!”
他躺在干草堆上,眼中痛色翻涌,但还是梗着脖子满脸倔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