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皱了皱鼻子,嘟囔道。
赵秀初拉着华恬在桌边坐下来,说道,“哪里是迂腐了?钟离彻哪里是能够托付终身的?他不敬父母,不敬祖先,又爱与艺ji鬼混,三日里头也没有一日是在自己府上的。这般的人,流朱若是嫁了,少不得三日两头里哭。”
“这倒是……”林新晴收起了脸上的笑意,担忧地看了一眼简流朱,见她低垂着头,眼睑微微颤抖,想必是难受至极的,只好说道,“不过,也许钟离只是未成家前这般鬼混,想必成家以后会改了罢?”
“你可能确定,流朱便是哪个让他改了的人么?整个帝都四五个ji馆,他相好遍地,都是才艺双绝,貌美如花之人。钟离彻难道会为了流朱,放弃那些活色生香、专门侍候男人的艺ji?”赵秀初毫不留情地说道。
这话说得重,简流朱的泪水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可是赵秀初仿佛不曾看见,又道,“总而言之,钟离彻并非良人。虽然他是个优秀的将军,是个能哄得女人开心的性情中人,但是,却不会是个好夫君。恬儿,你说我说得对也不对?”
“啊?”华恬回过神来,看向赵秀初,她怎么也想不到,赵秀初会问自己,愣了一下,这才缓缓道,“我知道的不是很多,不过我也相信,男子天性风流,是不可能改得了的。即便一时改了,只爱一人,将来也有可能再为旁的女子再改。”
“便是这个理。”赵秀初见华恬附和自己,很是高兴,她意味深长地看了华恬一眼,叹了口气,对简流朱道,
“流朱,即便说这些会让你伤心,我也是不得不说了的。你亦知道我的性子,平常是不爱多管闲事的。可是我们识于微时,我着实不忍见你难过。”
简流朱低着头,吸着鼻子,哽咽道,“我、我知道的,可是、可是我当真喜欢他,每日里做梦,总能梦见他。这些年来,我做了许多梦,梦到了不知道多少次,我盖着红盖头,而他牵着我的手拜堂……”
听了这话,叶瑶宁眼眶也红了,她伸手拍了拍简流朱的肩膀,没有说什么话。
她懂简流朱,因为她有相同的感觉。喜欢那个人,所以总梦到那个人,在梦中一遍又一遍地拜堂成亲。满满的,都是白日里的相思。
不过赵秀初说得对,她与姚卓算是两情相悦,而钟离彻却是个花心浪子,是不能相提并论的。简流朱天性羞涩,又不会耍心机,若是当真嫁与钟离彻,只怕很快会被钟离彻那些红颜知己弄得憔悴枯萎。
林新晴见气氛又僵住了,便说道,“好啦,我们不是要梳新式的发髻么?快去梳罢,再说这些徒惹伤心。”说着,将手中的袄子放回原处。
简流朱的视线,一直跟着袄子,及至见袄子放好了,她还是舍不得移开。
看见她这个样子,赵秀初不由得长叹出声。简流朱对钟离彻,简直疯魔了。也许,当她嫁给了钟离彻之后,会为了爱而变得有心机也说不定。
简流朱看了又看那袄子,抬起头笑道,“好啦,我们去梳发髻罢。”
她脸上尚带着泪珠,这般笑起来,让人更觉哀伤。
但是若再去安慰,只怕彼此都要沉浸在哀伤里了,所以林新晴将她拉到镜子前,招呼华恬、赵秀初、叶瑶宁过来一起看着。
在屋里逗留了许久,又吃完了午膳,几人正要去小憩,外头有丫鬟带着洛云急匆匆走了进来。
“怎么啦?”华恬站起身来问。
洛云满脸喜色,笑道,“小姐,府里让传了信来,说是大少爷要出狱啦。”
“当真?”华恬也跟着大喜。
“嗯,千真万确。管家正去接大少爷呢?传话之人说什么,二少爷说了,大少爷是被冤枉的,如今圣人已经查明啦。”
华恬多日来心头的阴霾终于没了,她转身看向简流朱等人,笑道,“我不能陪着你们啦……”
“恭喜!”简流朱笑道。
林新晴等人也摆摆手以示不在意,又催华恬赶紧回去。
华恬施了礼,带着洛云匆匆坐了马车回府去。
她的马车走近府上,便听外头赶出的马夫惊喜道,“那是管家,想必是大少爷回来了。”
华恬大喜,忙偷偷掀开帘子去看,正好瞧见角门停着马车,管家正掀
371 华恒脱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