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一般。
这般想着,她面上也带上了悲伤,“唉,那日正是洞房花烛时,两人喝了交杯酒,瑶宁竟就中毒了,一直吐血不止……我赶到时,只见她凤冠霞帔,却一口一口地吐血,满眼都是一片红……”
说着拿了帕子擦泪,那情境太过震撼,叫华恬每每想起来,都忍不住要落泪。原本凤冠霞帔、洞房花烛的大喜,变成了美人魂丧的大悲。
采薇听了,泪珠子不住地往下掉,“奴家……听郎君提起过,真是天妒有情人……明明那般好的一对……”
那声音更显熟悉了,熟悉得似乎下一刻便能想起来。可是华恬却始终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见过这嗓音。
她擦去眼泪,对采薇不好意思地笑笑,“瞧我,你们前来,我却说这些伤心的话……还请你心里莫要见怪……瑶宁新婚之夜惨死,姚大郎心里说不定会时时想起,请你多包容一些……”
“奴家省得……郎君和夫人鹣鲽情深,忘不了也是自然的……奴家能入姚府,已然心满意足,定不会思谋不是自己的东西。”采薇说道。
华恬总觉得这声音熟悉,可就是想不起到底是哪个,所以很快转移了话题,说了些旁的。
没多久姚卓过来告辞,要带采薇去容府和姜府拜访,华恬和钟离彻便将两人送出去。
目送人离开之后,华恬皱着眉头,“好生奇怪,这采薇的声音,我似乎在哪里听过一般,很是熟悉。可我就是想不起来,我到底何时听过她说话,按理说,我与她是第二次见面才是。”
第一次见面就是在城外一间房舍里,在那处,华恬既不曾见过采薇的样子,也不曾听过她的声音。所以其实第二次见面,相当于第一次见面。
“莫急,想不起来便慢慢想,总会想起来的。”钟离彻安慰她。
华恬点点头,心里却总忍不住想起。
直到回到房中,她还在若有所思地想。
钟离彻看不过去了,将人一把抱住,“你怎地有空想旁人?自新婚之后,咱们只出去过一次。这次得空,咱们再到外头走走,过只有咱们两个人的世界。”
华恬却“啊”地突然叫了起来,“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在何处听过采薇的声音了……原来是她……难怪……哎,不对——”
见她面上表情变来变去,钟离彻放弃地将人放在软榻上,问她,“你到底想起了什么,竟又是笑又是横眉怒目这般复杂?”
华恬捉住钟离彻的衣衫,目光发亮,又含着冷意,“咱们成亲那次,到外头去住过一段日子。后来落凤来了,要离开二哥,我心里不痛苦,便出去走了走……就是遇见那个凌庄主和姚琴那次,记起来不曾?”
钟离彻点点头,“你怎地会在那里遇见姚卓的小妾?那里离京城不算很远,但也不近了。”
“她去那里了……可真是巧合……”华恬咬牙切齿,“和今日这般,也是穿着一身粉色衣衫……只消让我瞧一瞧,她身边的丫鬟便知是不是她!”
“便是见过,也断没有这般生气的道理。你到底发现了什么事?”钟离彻问道。
华恬想起当初那粉红衣衫小娘子说的话,差点咬碎了一口银牙,“若我没有猜错,那采薇,和姚卓乃是自小识得的青梅竹马!”
当初姚琴在酒楼中与人吵嘴,她身边丫鬟暗地里说话,华恬一时兴起,便凝神偷听,不但偷听到姚琴和丫鬟的对话,也偷听到采薇和丫鬟的话。
那时,采薇肯定是因为姚卓再不能将她凤冠霞帔地迎娶进门才悲伤而出走的,不想就那么巧,竟和华恬走到了一处。可见,这老天,还有有眼的。
“小姐,公子与你自小青梅竹马,必不会负了你的。现下你一声不吭离了他,只怕他不知如何担心呢……”
“他哪里担心我,说好的会大红花轿将我娶进门,可如今、如今……”
“若不是……”“公子也不会能有这般身份地位……且公子一直对小姐一往情深,小姐也是知道的……”
“可又如何,我再也不能穿上凤冠霞帔嫁给他了,那都给了另一个女人!”
“公子不是说过了么,那都是一个虚名。以后迎小姐进府,还不是什么都是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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