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鞭子抽他,他才会好好努力干活,还对你唯命是从。”
王西洲微微皱起眉头。
拣喜说的话,在理。但就说这句话时的语气与态度,听着就很让人不舒服。
仿佛是一位土财主,骂骂咧咧地驱使手底下的农户们,不完成工作就不给饭吃。后者只能听从命令,挥舞着手里的鞭子,狠狠抽打在磨盘上的老驴,或是田垄中的黄牛身上,让它们更加卖力地干活,生产出更多的食物,以此让自己能够完成工作吃上饭。
拣喜没有,也懒得去看王西洲,但也能大概猜得出他此时脸上是怎样的表情,心里又在想什么。
这种满脑子仁义道德、纲常伦理的读书人,有几句话是能真正落到地上的?抱着些不切实际的幼稚想法,满腔热血幻想却不肯实践半分。
在床上、纸上、酒桌上大肆畅想感慨,对自己的远大抱负、鸿鹄之志夸夸其谈,现实却是处处碰壁。
真以为自己是怀才不遇啊?
那是人家压根看不上你,不要脑残和花瓶!
在拣喜眼里,王西洲就是这种人。
妇人之仁!
拣喜倒是对白孤有些感兴趣。
虽然白孤年纪不大,但至少在某些方面、一些想法上面,白孤是要比王西洲成熟许多的。
白孤说的东西,是能真正落到地上的。
不为别的,白孤那句活着就行,就能够说明一切了。
刚刚白孤说的以利诱之,其实并不是没有道理,反而里面有很大的门道。
白孤很准确地拿捏到许多人自私自利的心理,利用这一点让他们相互出卖,供出流言的编织者、传播者,借此一网打尽。
尽管办法很粗略,被白姑那样讲出来,还带有一些幼稚,但确实很实在。都不用去实行,拣喜只是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就知道效果不错了。
在火绒城也好几年了,那些百姓大多数是什么德行,他能不知道吗?
都不用打窝,直接抛鱼饵就行了,自然会有一大群鱼儿争着咬钩,甩都甩不开的那种。
李鲸双见场间气氛有些冷了,便看向花邪,问道:“花兄弟,你呢?你对此事的解决方法有何看法?”
花邪摇了摇头,“我做事随心,不看规矩,所以说的话,做的事都不太有参考意义,忽略我就行。”
李鲸双又看向白小小。
刚想说话时,就被白孤打断了,“小小她还小,别让她掺和进来。”
李鲸双点头应下。
李鲸双最后看向王西洲,“王先生,你觉得呢?”
众人基本上都同意刚刚白孤说的方法,自己虽然内心抗拒,但又想不出一个更好的办法,讲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妥协道:“西洲暂无想法。”
拣喜就不用问了,就刚刚他说的那些言语,意思已经再明显不过,还用再问?
他李鲸双又不是蠢蛋。
“既然如此,那就敲定下来,眼下民间的风言流语,便用白小兄弟所说的以利诱之解决。至于具体行令的赏罚明细,我会跟拣喜,以及府内的各司衙门商议决定后,大概在后天就能拍板决定。届时我会派人送一份行令明细到你们所落脚的客栈,你们查阅过后,有什么疑问或不满的地方,可以直接来城主府找我。找拣喜也行,他就是负责策定城规和赏善罚恶的。”
其他人除了白小小,皆是点了点头。
“事情既然解决了,几位不如赏个脸,留下来吃个午饭?”李鲸双笑着发出邀请。
“不会给城主府添麻烦就行。”王西洲微微一笑。
“多些碗筷而已,不麻烦,不麻烦。”李鲸双笑着摆手,“两位山水郎,一位剑仙弟子,能齐聚我城主府,也是一幸事,我还求之不得呢。”
王西洲点头应下。
白孤三人则是笑得很开心。
来这里扯皮瞎聊,消磨时间,不就是为了这顿饭嘛!
终于可以吃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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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位,真的这么着急离开吗?”李鲸双脸上满是不舍。
白孤一行人的马车
212、以利诱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