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甚悦目,但也挺实诚的,能打动人,便上前一步,用更为和蔼的语气问道“你才与你家大王回去不久,怎么又来了长安?摆出这些鼓吹,挑起这些箱笼,是要拜会我家爹爹吗?你告诉你家大王,我家向来不私自与外国来往,这些个箱笼不管里头装的是金银珠宝还是米谷油盐,都请挑回去吧,或者送到天官府库也行。”
陈天成脸上还在笑着,一听这话慌了,扑头便拜在地上道“启禀公主,这,这都是我家小王的一点心意,府上每个人都有的,不成敬意,乞望笑纳。”
旁边的奴仆们一听每个人都有,便嚷嚷开了,都道不如收了的好。正喧闹着,慧娘跳进人群中道“真不如收了。公主,你反正是要嫁人的,嫁谁不是嫁?依我的主见,送礼多的便嫁。那杨勇送了30担,这陈叔陵也送了30担,都发了话,不管公主嫁与不嫁,这些礼送了便送了,不再收回的。嘻嘻嘻,一个是国公的儿子,一个是皇帝的儿子,半斤八两,谁也不会被轻易比下去的。”
玉儿闻听慧娘煽风点火之言,怒道“还来胡诌!几日没管教便上了天了。”转头问昆仑奴道“大叔,您详细说说,到底是甚么事来?”
那边厢陈天成见了慧娘,想了又想,蹑手蹑脚走到她身边道“这位姑娘看上去面熟,难道是,难道是……”他在京华楼见过慧娘,那时的慧娘未施脂粉,质朴天然,瞧上去颇有几分英武。眼前的这位女子看上去像慧娘,但故作莺莺袅袅,一身锦缎,满头金钗,是个艳俗的大嫂,所以不敢相认。
慧娘向来看不惯缩头缩脑、吞吞吞吐吐的人,不耐烦嚷道“甚么难道是,难道是!本姑娘是慧娘,不是别的甚么人。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怎么啦,要寻我的不是?老娘一伸手便将你叉到地上!”
那陈天成听了此言,心中那个激动,比见了老子娘还要动情。难怪俗话说“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呀!他在自己头顶使劲拍了几巴掌,跪下拜道“小的参见王妃。”
这一声喊不要紧,惊呆了慧娘,半天回不过神来。“你喊甚么,喊王妃?王妃尚在堂上,一般是不会来门外的。要见她可不容易,不过如果你求我的话,嘿嘿,嘿嘿嘿,还是有几分望想的。”
陈天成趴伏在地上,见慧娘不明就里,又朝自己的头顶拍了一掌,响声清脆,将王府门前一干人的注意力都吸引过来。他练的是铁头功和铁砂掌,以铁对铁,拍多少下都没有关系。
陈天成再拜道“王妃呀,我家大王自打离开长安城后便犯上了相思病,日日思之,夜夜念之的都是王妃您呀。”这一段是陈叔陵教他背过了的,所以说的甚是顺溜。下面的便是他的自由发挥了“我家大王你也晓得的,经常犯傻,一犯傻就寻死觅活的。这不又犯傻了吗?本是回建康争夺皇位,才进城便嚷着要回长安。一干谋臣好话歹话说尽了,才决定先派小的来提亲。我本不愿来,我很不喜欢你们周国,更不喜欢你们长安,但我推不掉呀!除了王子,便只有我与我弟弟见过王妃呀!我弟弟是个混账,脑袋里都是屎,不堪重任,加上我家大王说了,不是人来就是脑袋来。嘻嘻,所以我不得不来,嘻嘻,嘻嘻。”摸着脑袋。
玉儿明白是甚么意思了,在一旁取笑道“这不人与脑袋一块儿来了吗?”
陈天成望了一眼玉儿道“公主取笑我。我人来了,脑袋自然顶在肩膀上。如果人没有来,脑袋来了,那就糟糕透顶了。”
玉儿笑道“你家大王有眼力,人来与脑袋来的区别一清二楚。”
旁边赵王府的人便胡言胡语道“好大一颗脑袋,如果独个儿来了,只怕一般的匣子盛不下哉!”
陈天成晓得没有好话,只是装傻,毕恭毕敬又行了一礼,对玉儿道“王妃是公主的人,所以小的给公主磕头。兴始王的意思是,小的得先央求公主答应,剩下的事情便容易办了。这是办事的法子,兴始王亲自教的。”说着磕头如掏蒜道“公主成全,公主成全,公主成全……”
玉儿有意戏弄,讥讽道“你身着五品官服,明显是为首的,怎么你磕头他们倒不磕头呀,是不是领导不了他们?”
陈天成听了,心道“公主果真是个菩萨心肠,晓得我的苦衷!这些个不自量的家伙,以为自己是谁呀,巴巴地等着我一个人来央求公主和王妃。”便吹胡子瞪眼睛大
第四十一回 双喜临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