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寒斜挡在绿衣身前，随手掷出一物，撞开了箱子的簧扣，箱子应声而开。
明黄的锦缎上，躺着一只雕镂精美的玉瑝，只是，比起同类祭器图案的故事性，这只玉瑝上的纹章似乎全无规律，不要说对称，连个似是而非的形状都没有，若不是线条足够流畅、剖光足够细腻，包装足够奢华，怕要被错看为学徒的练手之作。
辛寒走近匣子，仔细观察片刻，用布裹了手，一手将玉璜拾起来，另一手同时将一个重量差不多的玉佩替了上去。
绿衣不禁屏息——辛寒先时验尸都不曾用布裹手，这时候多此一举，必不是毫无缘故。
她见他将玉璜拿近嗅过便用布包好收了起来，有些惊异：“你不是不惯配这些金啊玉的，怎突然有了兴致？这玉上该不会也沾了什么稀世奇药吧？”
辛寒侧首赞赏地看了她一眼，笑而不语。
“真的？”
绿衣看了被扔在匣子里玉璜原先所在位置的玉佩，似乎正是之前在芳妃棺椁里见过的，犹豫了一下：“玉璜下有机关？取下即触发？”她见辛寒果然颔首，便抽下一只金簪递给他，“那你把玉佩换回来吧。”
辛寒接过看了一眼：“州牧府置办的？我记得，他们予你数套，你只取此一件？如此心仪之物，你舍得？”
绿衣没好气地笑看他明知故问：“不舍得。你舍得？”
辛寒也笑了起来，眸中似有暖意划过：“不舍得。”
话落，他很领情地将玉佩换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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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玉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