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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14日,费尔南的部分切口还残留了些感染,但绝大多数已经开始闭合。之前一直渲染的术后并发症并没有出现,他甚至已经能开口讨要非流质食物,并且对病房的环境要求越来越高。
5月15日,费尔南的切口上的所有感染征象全部消失,没有红肿,没有溃烂流液,崩线更是无从谈起。听那位去警局看守所蹲点的医学顾问所说,费尔南甚至已经开始询问拆线的细节
5月16日,爱德华再也坐不住了。
他在得知了费尔南最新的身体情况后,首先想到的就是卡维,是这家伙把自己推进了这道深坑,必须得找他讨要一个说法才行。而就在他离开大使馆准备登上马车的时候,一份维也纳早报出现在了车夫手里。
“今天有什么新闻?”
爱德华已经连续6天没吃早餐了,也连续6天没读早报,所以询问就成了每天的必经内容。车夫知道他最忌讳的事儿,直接把报纸藏在了身后,笑着搪塞道:“没什么值得看的新闻。”
如果不藏报纸,兴许爱德华就不问了。
可现在明显的此地无银三百两,外加硬装出来的笑容,让爱德华总觉得事有蹊跷,越发地想要看一看报纸上刊登的新闻:“拿来我看看。”
“大使先生还是别看了,真没什么大不了的东西。”车夫连忙找了几个无关痛痒的消息,说道,“无非就是昨天的歌剧上演成功,拉斯洛又在多瑙河边开了家新的钢铁工厂”
“给我看看!”
爱德华懒得听,直接伸出了手。
车夫长叹口气,很不情愿地回身取下报纸交到了他的手里。虽然也做了补救措施,把正面头条那一页翻了进去。可对爱德华来说,这种小伎俩毫无存在的意义。
当他翻到头条那一页,最让人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这是什么道理?!!”看着手里的早报头条,爱德华的心像是被血管钳狠狠夹了一把,难受至极,“他是死刑犯!他凭什么接受维也纳日报记者的专访?”
“听说是因为手术打破了好几项奥地利外科的记录,采访不到主刀,所以只能去采访病人。”车夫在车门前尴尬地笑了笑说道,“其实也没什么,无非就是报社媒体无聊”
“无聊为什么不来找我???”
爱德华真正在意的并非费尔南接受采访,而是自己没有接受采访:“我是手术广场的主持人,手术先经过了我的同意才得以出现在所有人面前,我才是整台手术的主导!”
车夫听着无话可说,只得帮他关上车门,爬上前室,拉起缰绳就准备往市立总医院驶去。
一路上爱德华疯狂自言自语,他的无奈、焦躁、郁闷全体现在了这一句句抱怨之中。可惜在旁人眼里,至少在瓦雷拉和格雷格眼里,手术的主导一直都是卡维,主持人永远属于可有可无的边缘人物。
早报头条并没有结束掉爱德华的倒霉运气,就和几位记者一样,他也没在市立总医院找到卡维。伊格纳茨、赫曼、达米尔冈和贝格特等人都说没见过他,而且对他的行踪一问三不知。
接下去爱德华又跑了一趟卡维的住所,吃了闭门羹。
又跑了一趟霍夫堡皇宫所在的军医处,闭门羹没吃到,但依然没找到卡维。
直到12点,爱德华来到警局,都没能打听到一丝卡维的消息。而卡维的失踪并没有让他觉得太过难堪,真正让他破防的,还在于费尔南的身体状况。
“这不是大使先生么。”
此时的费尔南还被关押在看守所里,住的单人房间,吃喝拉撒睡一应俱全。见到爱德华的时候,他正从床上起身想去床边的坑位解决内急问题:“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爱德华彻底气炸了,回身盯着自己的顾问:“这就是你说过的术后并发症?”
“这”
“这就是你所说的术后切口溃烂?”
“我也不”
“餐馆的厨余垃圾?”
“我真的”
“你怎么解释?”
“唉”
这位顾问的误判让一位拿三皇帝的代言人蒙羞,也让法国
201.豪华阵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