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怕找不到他的证据,再天衣无缝,依然能有迹可寻,寻找珠丝马迹是江博的专长。
阿南小心翼翼地从后视镜里看着坐在后排的大少爷,车内光线昏暗,他其实看不清他的表情,见他挂了电话,便迟疑的问:
“大少爷,我可不可以去看望一下少奶奶?”
少奶奶晕迷了三天,他也很担心。
墨晋修眼眸微掀,幽暗的光线下,五官泛着棱角分明的冷峻,视线扫过他憨实的脸庞,淡漠拒绝:
“不可以!”
既然说了不许任何雄性生物去看她,那阿南也不能例外,倒不是防着他,而是他若去了,便也拦不住某些人了。
他耳畔回荡着那天程景渊和他的对话,那个男人在他面前承认了对楚欢的情意,虽然够坦承,但他这一承认,他以后绝对不能让他近身楚欢三米之内。
想撬他的墙角,姓程的简直是白日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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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欢吃过饭,已经天黑了。
墨晋修能阻止程景渊见楚欢,却阻止不了她给他打电话。
接到她的电话,程景渊很是欣喜,问了几句她的情况,说一会儿来看她。听到这话,楚欢婉言拒绝道:
“程大哥,我真的没事,有景怡在这里陪着我,你不用再跑一趟。”
“楚楚,那你什么时候出院?”
程景渊沉默了片刻,再开口,低沉的声音染了一丝失落。
“过几天就出院,不会太久的。”
楚欢牵强地扯起一抹笑,虽然电话那端的看不见,但她不想他担心。
“好吧,那等你出院的时候,我再去接你。”
“好!”
其实他们都知道,即便她出院,也轮不到程景渊接,墨晋修防他像防贼,根本不让他靠近楚欢。
但他不后悔告诉了墨晋修他对楚楚的感情,男子汉大丈夫,喜欢就是喜欢,他要让墨晋修知道,要么就好好待楚楚,要么就放开她,若是伤了她,他不会放过他。
第二天一大早,墨晋修的母亲赵芸便带着张妈,提着给她精心准备的早餐来医院探望。
赵芸坐在病chuang前,慈爱的握着楚欢的手,凝着她微微苍白的小脸心疼地说:
“楚楚,你这孩子身体怎么这么差,一晕迷就三天,把我们大家都给吓坏了,偏偏晋修那小子什么也不说,连你为什么会晕倒,身体出了什么毛病,他都绝口不提,这就算了,他还让阿博弄来两个门神,连我这个当妈的来看你都要经过他的允许……”
楚欢眉间泛起一丝歉意:
“妈,对不起让您担心了,不过您放心,我现在已经没事了。”
“没事就好,我让张妈给你做了些吃的,追问晋修许久,他只说你身体虚弱,既然如此,那我就替你好好调理调理,早点调理好身子,早点为墨家开枝散叶。”
楚欢一边吃着张妈煲的药膳,一边和赵芸说着话,无非是些家常,但从赵芸嘴里说出来,话里话外却有着不同的深意。
“楚楚,苏媛明天就要来静安医院上班了,你住在这里,肯定会和她有所照面的……”
听到这话时,楚欢眉心微微一蹙,放下手中的瓷碗,从被子底下拿出一个精致的盒子,真诚的跟赵芸道歉:
“妈,我要跟你说声对不起!”
赵芸面上闪过惊愕,疑惑地看着她手中的盒子问:
“怎么啦,干嘛突然说对不起?”
楚欢抿抿唇,把手中的盒子递给她,轻声说:
“我早就打算告诉您的,可是我那晚晕倒一睡就是三天,现在才能跟您坦白,其实那婚纱的钻石是被我弄掉了。就在这盒子里面,那天早餐桌上大娘质问……”
赵芸面色很快恢复了平静,温和,看不出生气或是其他情绪,她其实早知道了楚欢弄掉钻石一事,但刚才她拿出钻石时,她却表现出惊讶之色。
楚欢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全说了,她本就只是为了应对大房几个女人的刁难,只是没想到会冒出一个苏媛来抢婚纱。
“楚楚,妈不会怪你的,这钻石你自己拿着,这些年陈氏和她女儿越来越嚣张,越来越过份,是该有人治治她,我答应过晋修的爸爸
107有人故意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