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吗!”
钟夫人站起身,淡淡的说道:“既然人回来了,就好好休息吧!就像青黛说的,有什么事等天气好了再说。到时你再想走,我也绝不会拦着。”说完,她一甩袖子,干脆的转身离去,连眼角都没有瞟向钟瑾川。钟瑾川不以为意,忙颠颠的跟了上去。
芳儿本半依在被褥上,就着柳大嫂的手,小口小口的喝着姜汤。见钟瑾川跟在钟夫人身后走了,眼神不由一黯,摇头道:“我喝不下了!”
柳大嫂见她面色不佳,忙道:“你这妮子,跑出去一整天,只怕肚子也饿了了吧!我弄了一碗面片汤,你多少吃些,垫垫肚子吧!”
柳大嫂心中还是顾着她的,除了面片汤还准备了其他几样小菜,都是芳儿平素爱吃的。眼见芳儿先怯怯的看了自己一眼,才持起竹箸,挑起碗里柔韧的面片慢慢的吃着。钟紫苑心中就是一阵烦闷,她索性吩咐青黛帮着柳大嫂看顾芳儿,自己则掀开门帘也走了出去。
冬日的天总是黑的特别快,一弯惨白的月牙悬在漆黑的夜空中若隐若现,如同一块上好的羊脂白玉,晶莹剔透中带着淡淡的荧光。小花园里静谧异常,小径上的积雪已经被清扫的干干净净,钟紫苑顺着小径慢慢走着,原本在墙角肆意绽放的花朵已经凋零殆尽,被积雪牢牢的覆盖着看不见一点绿意。嗅到的,也只有冰雪那冷冽冰凉的气息。
钟紫苑心中渐渐舒畅了许多,要说这郭承嗣还是极有眼光的。这一处小小的园子,果然是散心的好地方。围着这小径走了几圈后,钟紫苑一肚皮的闷气都走消了。
钟紫苑渐渐觉得寒意上了身,她搓了搓冰冷的手指。想着要回房去了。身后却传来特意加重的脚步声,她猛然回头,却落入了一个温暖而熟悉的怀抱。他身上还带着一股淡淡的酒气,一定是从某个宴会上临时逃出来的。
钟紫苑将头轻轻的倚在他的肩头,羞涩的低声道:“你怎么会来?”
郭承嗣淡然一笑。道:“听说,你们家这个年过的一点都不安生?怕你哭鼻子,所以我来看看!”
钟紫苑抬头嗔了他一眼,奇道:“你来,为何福伯没有进来禀报?”
郭承嗣张开身上的皮裘,将她裹入其中,笑道:“我是从宫里溜出来的,待会还得赶回去。只打算瞧你一眼就走,就不用麻烦福伯禀报了。”
钟紫苑微抬蓁首,眼眸明亮。她不可思议的低语道:“你疯了?这一来一回可得一个时辰。要是皇上知道了,会不会怪罪?”
郭承嗣轻轻一笑,将自己滚烫的嘴唇贴着她元宝般冰冷的耳边,心满意足的呢喃道:“放心好了,宫里此刻热闹着,皇上才不会为了这等小事怪罪于我!”
“好好说话,怪痒的!”钟紫苑倚在他的怀中,嬉笑着缩了缩脖子。忽然,她心念一动,抬眸问道:“你瞧见睿亲王妃了吗?她好不好?”
郭承嗣笑容一敛。随即若无其事的道:“远远瞥见了一眼,却说不上话。不过瞧着气色倒好!”
钟紫苑闻言,高兴的道:“那我就放心了。”
热恋中的情侣果真是不畏寒暑,俩人居然就坐在小花园四面通风的亭子里说了好一会话。钟紫苑知道了符思远在朱斐。郭承嗣的安排下终于与大公主见了面,久别重逢的夫妻二人抱头痛哭了许久。今天夜宴时,大公主看着皇上高兴,特意请旨收了春妮为干女儿,还为她求了一个县主的封号。不难猜到,大公主如此抬举春妮。定是为了感激她父母救了符明远之命。
可郭承嗣说起春妮死活要带着养在朱斐府里的那一窝土狗一起回长公主府时,钟紫苑倒是哑然失笑,看来一向平静无波的长公主府要彻底热闹起来了。
说着说着,又聊到了芳儿身上。郭承嗣倒是干脆的很,直言不讳道:“既然这个丫鬟起了野心,只怕会生害主之心,你索性就将她打发了。我记得她的卖身契我让段岭也一起交给了你。你寻个牙婆将她另卖户人家也就是了。”
钟紫苑叹道:“你哪里知道,她在咱们家待了八九年,伺候我母亲也算尽心尽意,咱们早就处的像是一家人一般。要是我贸然将她打发了,别说父亲不乐意,只怕母亲心里也会过不去。”
郭承嗣轻嗤一声,不以为然的道:“主子就是主子,奴才就是奴才,处的再好也不能越过本分去
第一百六十九章 哭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