昳的亲妹子。”
时间足够改变一个人。
尤其在尚书府这个唯利是图的浑噩之地,晼晚懂得自保防身并非不是好事。她这般,也不过是以牙还牙,倒是他大惊小怪了。
“谢谢大哥!”扬眉一笑,陆晼晚容颜妍丽。
“我先送你回锦兰院,稍后便去揽月楼走一遭。”抽出背在身后的左手,陆景昳拍了拍陆晼晚的头,目光仍旧宠溺。
“嗯。”
从凌霄院回来,陆晼晚便安安静静地待在自己房间里,索性覃珞那边也并无异常,满院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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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了一身黛蓝色锦袍,陆景昳负手站在揽月楼楼前,抬头望着那檐下那暗红为底、镶嵌鎏金大字的牌匾,目光深邃异常。
这揽月楼向来是高官贵族子弟的流连之所,来这里打探消息倒也是方便。
楼中声色朗朗,倒是热闹。
抬步继续往前走去,尚未靠近大门,便有一暗青色布衣的小厮迎了上来,笑意满满,热情洋溢:“诶,客官里边儿请。请问客官,可有订了雅间?”
一边在前面引着路,那小厮嘴上却也不闲着,话语间频频回首,眉眼带笑地看着陆景昳。
“尚无,安排个畅通地儿便好。”跟在那青衣小厮身后,陆景昳笑意微敛,自进入揽月楼的那一刻开始,便不着痕迹地打量着周遭的一切。
也难怪别人说这揽月楼是贵族子弟的销金窝,从这里面的一应装饰到这楼里的服务,无一不是上佳。
而且,这里面看似人物繁杂,但气氛却杂而有序,仿佛是有只无形的手掌在操控着这里的一切。陆景昳有理由相信,若是此刻有人蓄意不轨,下一瞬定然会得到应有的教训,而且被教训的那人还不敢出言反抗。
随着小厮踏上楼梯,陆景昳目光陡然深邃了几许。
转头又看了一眼一楼在人群中穿梭的茶水侍应,陆景昳心中讶异,看不出这里的小厮却都是深藏不露的,功夫不浅。
高官贵族的子弟素来是最难伺候,这揽月楼却能在京城各大酒楼茶肆中脱颖而出、屹立不倒,定然有起过硬的本事。眼下看来,这些看似名不见经传的小小侍应便是揽月楼做足应全之册的保障之一。
思绪间,青衣小厮已将陆景昳带到二楼右拐凭栏的一处座位,却又离楼道不是甚远,倒是合了陆景昳的意。
“客官,请问想喝点儿什么,想吃点儿什么?”陆景昳长期随曹烈父子在边关生活,如今回了京城却也是时常在尚书府、将军府与城西大营来回穿梭,甚少出现在这些公干场所,这青衣小厮见他有些面生,却看他的装扮不似普通人,也只得小心伺候着,静观其变。
“你们这儿有什么?”听着小厮的话,陆景昳收回巡视的视线,抬头便撞上了小厮的目光。
“不是小的吹牛,在这里只有您点不出的,还没有咱们这揽月楼做不出的。”说到这儿,青衣小厮显得尤其自豪,一脸的骄傲。
“嗯,那便随意上些你们的拿手酒菜吧。”闻言,陆景昳也只是笑笑,对这小厮自豪满满的语气不置可否。
一见自己似乎被蔑视了,青衣小厮脸上有些挂不住,瞬间便拉下脸来,冷冷应了一声便往楼下走去。
在快下到一楼之时,还不忘抬眼望了一眼陆景昳的方向。
呵,人不大,脾气倒是不小。
看着那小厮带着满腔的不满离开,陆景昳摇头笑了笑,转眼便又看向了别处。
三楼某处,一身赤色锦袍的赵子离扣着酒杯的手骤然一顿,目光定然地看向二楼凭栏处蓝袍裹身的陆景昳。
“看到什么了?”对面坐着的夏子清见他动作骤停,不由得也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
这一看,眉头便有些紧皱。半晌,夏子清喃喃自语道:“这人看着甚是眼熟,可不曾记得在哪儿见过。”
“陆家大少爷,陆景昳。”
“哦?”夏子清摸着下巴,眉眼一挑。陆景昳此人,他倒是听过,据说少年有成,如今都官拜镇军将军了。只不过,听闻陆景昳行事严谨小心,回京不久也是兢兢业业只在军营与府邸间来回奔波,从未出现在别处,今日却来了他这揽月楼?
转念一想,夏子清
128 打探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