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火泡,可就算钻心的疼,他还是跟在孙传庭的身后,焦躁的不断叫嚷着。
可孙传庭却是完全没理他,他的脸色亦是焦虑的死板着,不住的对着那些袖子挂着块白布,上面用朱砂绘画着红色葫芦的军兵嘶吼着。
“一旦发现患病发烧的,立马隔离,把黄连水都给本将灌下去!防墙修结实了!各处饵料也绝对不能落下!”
真是天下没有废物,那些被孙传庭清理出来,废弃腐坏了的食物罐头,这会儿也排上了用场,在一股子腐臭中被军士纷纷倒在了军营的几个角落里,从城外爬进来的大老鼠,嘴边还沾着血与灰烬,直接又钻进了这些垃圾堆中。
几个主干道,屯卫军士拿着水泥砖头堆砌着一道四十厘米左右高的矮墙,把通向鸭绿江边,吉林乌拉城后半部的主要街道全都给封堵上。
军用下方,燃烧着的大煤炉子呼呼作响,飞进来的蛾子,蚊子什么的也是也是被这火光吸引,烧的噼里啪啦,更有人拿着火把不断的对着虫群扑杀着。
忙活完指挥,孙传庭这才终于抽出空子来,回身对着已经叫嚷得嗓门冒烟的袁大宝嘶吼着,同样沙哑的嗓音就仿佛锯条拉木头那样。
“全是血和灰黏在一起,一晚上能拆的完吗?鞑子早就防备咱们偷袭,这一晚上,又得死多少人?”
“可,也不能眼睁睁坐等鞑子攻城啊!这简直是坐以待毙!”
“上面发下来的参谋教程你到底看没看?就让他们攻好了!”
在袁大宝错愕的眼神中,孙传庭恨铁不成钢的拍着大腿!
…………
就在东江军似乎坐以待毙中,这重要的一个晚上又过去了,凌晨一大早,八旗铁骑那苍凉的号角声冲天而起,再一次,数以万计的清军端着长矛大刀,凶狠的冲出城来。
踹着战马,清国几员悍将缓慢的踱步到了最前头,一手拎着刀嗜血的看着前头,图赖一手却是猛地抓着脖子,他后颈上,一个黑色的血包鼓了出来,瘙痒下已经被他挠的皮开肉绽,鲜血淋漓了。
不过这点小伤,在即将开展的大战面前,已经无人关注了!目光落在那被尸体与骨灰填起来的四道攻城坡上,甚至已经隐约看到坡后头端着刺刀的东江军那恐惧与紧张的眼神,皇太极的神情亢奋的就像当年他登上皇位那一天那样,奋勇的向前举起了军刀。
“擂鼓,进兵!”
“我建州的勇士,勇往直前!”
雷鸣般的战鼓冲天而起,也是几天没冲阵了,大批的清军养精蓄锐中,兽血沸腾的呐喊着冲出大营,旋即钻进挖好的壕沟中,站在城头,甚至看得到四条壕沟就像是导火线那样向着城头烧去。
“开炮!!!”
嘶吼着,孙传庭挥舞下了战旗城头上,沉重的红夷大炮再一次唱响了沉重的交响乐,几斤重的铁球铅球,天女散花那样的霰弹下雨那样再一次落下了清军头上。
轰的一声尘土飞扬,扎进壕沟的弹丸噗通弹跳中,连续撞断了几条大腿,一颗霰弹顺着盾牌的缝隙直接钻了进去,后头仅仅留着金钱鼠尾的光溜溜脑袋西瓜一般就裂了开。
可这炮火震天中,也没阻碍清军多少,顺着蜿蜒深邃的壕沟,成群的建奴还是一鼓作气杀到了城下六十米!
“杀呀!”
狼嚎着,举着盾牌的清军飞跳出壕沟,顺着人和牲口尸体搭建的斜坡,凶残的往上冲着,等着就是这一刻,斜坡尽头的东江步兵整齐的搂响了火铳,炒豆子那样噼里啪啦的枪声中,哪怕包铁的木盾都被这密集的枪火打烂了,十几个清军犹如筛子那样一身血窟窿喷血,倒飞回了壕沟。
可这完全抑制不住清军的冲锋,第一股死光,第二股又是狂呼着冲了上去。
要是有十几把阿卡四十七步枪,这种冲锋完全是送死,可这个时代的火器毕竟比不了后世,就算三段射也有着射击间隙,靠着这间隙,一股股清人死兵终究还是踩着鲜血顶上了城墙。
来不及装填了,守在坡口的东江三人刺刀小阵丢了火药,套上枪刺直接照着这些重甲死兵扎了过去,战友拨开了满是弹坑的包铁木盾,一个步兵狠命直接照着后头露出来的胸膛扎进去,噗呲一声,刺刀没进去半边。
可这些清军是真亡命了!丢了刀子,
第五百零一章.城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