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不是一个拥有数学头脑的聪明人。因此他虽然有足够的数学知识,却不知道该如何将这些知识转化成超越时代的生产力。
科技的进步有两个必不可少的环节,第一个是先进的科学理论的诞生,第二个是实验科学的兴起。这两个无论哪一个,都需要扎实的数学基础做支撑,否则便都是镜中水月。
李文革来到的这个时代,西方还在阿拉伯帝国的梦魇中挣扎呻吟,没有任何现成的技术可以引进,没有任何现成的先进工具和武器可以自外部世界获得。一切都只能靠自身的科学发展和技术积累。面对如此困境,大力发展数学是李文革唯一的选择。
有的时候看起来最笨的办法,却是唯一的捷径。
叶家夫妇的加盟确实令李文革如获至宝,任何一个时代的科学家都永远是科学家,这一点不因基础知识的多寡而变化。李文革坚信这一点,爱因斯坦之所以会成为科学巨,并非因为他恰巧发现了相对论,因果逻辑完全相反。他能发现相对论,完全是因为他是爱因斯坦。
牛顿说自己之所
看得远一些,是因为站在了巨人地肩膀上。
—
实际上,世界上有无数人每天都站立在巨人的肩膀上,然而他们却什么都看不到。
这就是科学家与凡人的差距。
叶家夫妇给李文革带来的,是两双能够看得很远很远的眼睛。而李文革,只需要为他们提供巨人的肩膀就够了。
三个月时间,叶家夫妇在李文革这个蹩脚地数学老师的传授教导下一日千里地进步着。科学家级数的悟性让李文革既赞叹又郁闷,他赞叹的是,叶家夫妇记住阿拉伯数字及其个十百千万排位规律只用了一刻钟,他们学会加减乘除四则运算的竖式只用了小半个时辰,掌握分数运算和手算开方花了两个时辰,包括十字交叉法在内的因式分解这样高度抽象的运算法则夫妻俩只用了半日时间便能运用自如。数轴象限坐标系他们研究了三天,三角函数则用了半个月,至于那些零碎的概念,比如自变量因变量、方程、函数、、正数、负数、实数、奇数、偶数等等,李文革都不知道这俩人究竟是什么时候掌握地,仿佛自然而然的,根本不用他解释,这些概念便自然而然地在人家两口子的观念中生成了,甚至有一天,李文革被祖霖在一张纸上写下的内容吓了一大跳。那是次序被彻底打乱了的二十六个英文字母,祖霖完全是无意识地将这些日子一来所学过的所有一类符号总结归纳了一下,中国第一张字母表便这么诞生了。至于让李文革深感郁闷的则是:同样都是人,咋这对新知识滴接受能力差距这大捏?
教到后来,李文革终于逐渐发现这两口子的一些区别了。基本上,叶其雨对所有和计算相关的知识均有着超乎寻常的理解和领悟能力。李文革甚至怀疑,自己即便是教给他广义相对论,那六十四个足以将任何一个正常人绕晕地大方程在这位前任司天监太史令眼中也会变得条理明晰脉络分明。丈夫如此,妻子却又有所不同,祖霖的数学天分似乎更加侧重于模型建立,这个美丽的少妇对几何图形敏感异常,其思维的缜密与她那个痴气颇重的丈夫大相径庭。以两人的笔记为例,叶其雨地笔记纸上东一道西一笔如同鬼画符。除了他自己没人看的懂,而祖霖的笔记纸上则条理清晰逻辑分明,几乎可以直接拿去当作教案使用。
李文革怀疑,根本用不到半年。自己从小学一年级开始花费了十六年时间一点一点积累起来的这点数学底子便要被这恐怖的一对榨干了。
“这条函数曲线的开口向下,顶点在原点,通过图形可以看到,在纵轴的两侧”
“‘外(y)轴’——”叶其雨纠正道。
“”李文革十分无语,自己尽可能采用这两夫妇能够听得懂的数学语言来进行授课,如今这一举动却越来越显得很白痴,这两口子地数学语言越来越专业,不仅仅能够准确地读出二十六个英文字母的读音,甚至连“西格玛()”、“阿尔法()”、“贝塔()”、“伽马()”等等生僻的希腊字母也念得分毫不差,让身为二十一世纪人的李文革越来越觉得没面子。
他无奈地改口道:“在y轴地两侧,函数曲线趋势变化各有一个比较大的变化,这个变化引起了曲线的弯曲,实
第一卷:混沌的时代——第十章:历史的拐点(8)